只他还没有仔细品味过去种种,这客房的大门就被某个不长眼的家伙推开了。
好在渡灵已经完成,江鹤唳不紧不慢地离开他的额头,淡淡地朝门口瞥了一眼。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纪离笙这个家伙眼瞎耳又聋,根本看不分明,只隐隐约约觉着这姿势不太对劲儿,他便要立刻关门出去,“你们…继续!”
“回来”,江鹤唳把人从案几上放下来,从纳戒里取了个软垫放在身边,然后示意纪离笙坐对面去,他知道纪离笙只能喝醉花阴,所以也没给人沏茶,只掀开半阖的眼皮,开门见山道,“寻本座何事?”
陈秋旭看了看身前软垫,又看了看那两位的蒲团……这差别,怎么说呢……
江鹤唳怕他伤膝盖,这可以理解。但是他实在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他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两只手不停地绞着自己的袖子。
“将就着用吧,为师习惯了,出门在外也没带别的”,江鹤唳知道这孩子在别扭什么,无非觉得这样太娇气有失男儿气概,他不动声色地把“娇生惯养”这个头衔揽到自己身上,陈秋旭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在他身边。
“咳…”纪离笙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雁行这人真是的,这小别胜新婚嘛,虽说是人之常情,但是能不能别腻腻歪歪个没完没了把正事晾一边?搞得跟谁没有对象似的!
只不过……他家那少主正跟他闹别扭呢,躲苍梧山上几百年也见不了一面。
究其根本这罪魁祸首还是得怪面前这老神在在的道君大人!
不过现在不是讨说法的时候。纪离笙神色一凛,努力用半瞎了的双眼与江鹤唳对视,“昨夜究竟发生何事,可否细说?”
陈秋旭侧过脑袋,望着江鹤唳,昨夜的事情他也好奇,怎么一觉醒来人间就变炼狱了?
江鹤唳低头回以一笑,将昨日诸事本末事无巨细地缓缓说了一道,然后便与二人分析。
“此疑有三,其一,此鬼物既能与何首乌一战而不落下风,甚或不如说是碾压,却为何要借一个店小二之口诉冤而不是直接寻仇。”江鹤唳略一沉思,继续道,“这姑娘没道理滥杀无辜,莫非客栈里不止一个鬼魂?”
那这客栈问题可就大了,结合掌柜之前的种种言行,不难猜出此前必有惨案发生,至于这具体如何,却不能妄下论断,尚且需要查验一二。
“来的路上听到些传闻”,纪离笙解开腰间葫芦,拎起来往肚子里灌了一口,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这些传闻或是童谣或是妇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