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空。

有时候这么一坐，便是整整一天。

曾经那个不喝酒，总是没日没夜修行练剑的大剑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喝酒，身上，也多了几分颓然之气。

“二哥。”

就在秦云胡思乱想的时候，秦凝烟走了过来，脆生生的叫道。

她提着几坛酒，默默的给秦云递了进来。

“二哥，对不起……”

“你要是来道歉的话，就赶紧走，你二哥我耳根子硬，最烦这些矫情话了。”

秦云直接打断了秦凝烟的话。

他是真的不爱矫情，况且说，这丫头，哪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为什么总喜欢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

秦凝烟没有说话，靠在窗口的一块大石头上。

将头埋在膝盖中，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

“哎。”

见此，秦云不由叹息。

不仅仅秦道年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也变了。

曾经那般没心没肺，可如今，却变得多愁善感，让人感觉到心酸。

“大哥的伤势，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好几个晚上，我都看到他在咳血。”

“二哥你又被关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又能做什么。”

秦凝烟轻声的呢喃，似乎是哭了，声音有些哽咽。

听到秦凝烟谈起秦道年的伤势，秦云不由的愣了愣。

十几年前，秦道年与魔族大战，落下了道伤。

道伤，与寻常伤势不同，乃是道基受到了创伤，若没有逆天神药，根本没有恢复可能。

且这道伤，就如一条啃食血肉的虫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蚕食你的生机。

这些年来，秦道年一直在用灵药来修养，虽然能够勉强做到与常人看起来无异，可实际上，也只是饮鸩止渴。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秦云喃喃，也不由有些失神。

汇海境的剑修，身体何其强大，若非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岂会咳血。

是药三分毒，纵然汇海境剑修体质强大，可十几年过去了，如今的秦道年，怕只剩下了一幅空壳。

就算寻来神药，只怕，也虚不受补，难以承受。

“难怪他最近天天来到这里，是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了吗？”

“我竟没能看出一丝。”

秦云的喉结有些发涩。

他大概能体会到秦道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