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城。
在这个满是代码的城市里,陈默坐在路边,愣愣的看着来往行人。
“小伙子?你没事吧?”
陈默回头,搭话的是一个拿着扫帚的清洁工。
也是,这年头除了这些逐渐老去的清洁工,应该也没谁会主动搭话一个坐在路边的陌生人。
“没事。”
陈默微微一笑,随后起身离开。
只是刚离开没两步,陈默突然顿住脚步。
“对了阿姨,请问一下最近的警司怎么走?”
……
“老吴,怎么了这是?”
“来了个——我正联系精神病院呢。”
老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继续拿起手机。
“不会吧?刚才来报警的那个小伙子?我看着也不像啊!
还有,你这上来就把别人往精神病院送?”
“我看着也不像,但没办法啊,资料上显示他是个孤儿,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老吴说着又叹气一声,身旁同伴闻言砸了咂嘴。
“孤儿啊?那先去精神病白嫖几天治疗也不是不行,对了,他刚说什么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模因啊,无法收容啊,什么世界末日但好像又不是。”
“啊?”
而另一边,尚在问询室里的陈默正疯狂的点着手机。
……
益州第九精神卫生康复医院。
“陈默,你已经来了三天了,嘛时候才会出去啊?”
临床的一个秃头老哥一脸痴相,而陈默脸色默然。
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间:“快了,快了。”
老哥闻言像是听到了泼天的喜讯,顿时拍掌叫好。
“嘿嘿——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而这一幕,已经在这三天里上演了很多次。
陈默没有理会身旁老哥,看着墙上的时钟眉头紧锁。
他承认自己失误了,或许应该再稳健一点。
然后再稳健一点,再再稳健一点。
视线看向窗外,陈默心中一叹。
希望自己在问询室里敲的那些公式有用吧。
“陈默!”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护士走了进来。
“你再想想你有没有能联系得上的亲属,实在不行朋友也可以。”
护士脸色不耐,拿着笔和本子等着一个早已知晓的答案。
陈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