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聚神识，朝着身边一个栅栏里的犯人看去。

“消耗：1正气。”

然后，他就看到那犯人头上，一条像细线一样的黑烟，延伸飘荡着。

“这个是犯了什么法？”他问道。

“佃户，抗田租，把地主儿子的腿打折了。”狱卒答。

吕蝉又走两步，朝着另一个栅栏里看去。

“消耗：1正气。”

这个犯人头上，一条黑烟像筷子一样粗细。

“这个呢？”他问。

“泼皮，寻衅滋事，调戏良家妇女。”狱卒答。

吕蝉又换了一个栅栏看。

“消耗：1正气。”

这个犯人头上，一条黑烟有桌脚粗细了。

“这个呢？”他问。

“商贩，过失杀人，毁坏财物。”狱卒答。

吕蝉一路走，一路看，一般的也不再停留。

终于，在一个栅栏前，他停下脚步。

“消耗：3正气”

“是否消耗？”

他有点心疼，犹豫了片刻，问道：“这个是什么犯人？”

狱卒跟上来道：“这个是有名的江洋大盗，在南疆一带和屠血手齐名的。练得一身武艺，被城卫司的人用弓箭围射下来的。”

吕蝉沉思片刻，获得三个信息：

一是武艺高的人，或者说身体境界高的人，对他们施展观恶法术，需要消耗的正气也越高。比如，对普通人消耗1正气，对此人要消耗3正气。

二是此人与屠血手齐名，那么大概可以判定，若对屠血手使用观恶法术，也需要消耗3正气。而自己与屠血手交过手，知道他大概的身手境界。那么把他作为参照物，以后遇到敌人，可以通过观恶法术，看出需要消耗多少正气，就大概可以判断敌人的身手境界。比如，对屠血手观恶需要消耗3正气，对另外一人观恶需要消耗6正气，那么，大概可以判定，另外一人实力至少比屠血手高出一倍。因此，在交战前就可以有预判了。反之亦然。

三是个人武艺再高，也难敌军阵的弓弩齐射——所以不能浪。

想完这些，他对这名罪犯起了兴趣。

“消耗：3正气”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犯人头上，一条大手臂粗的黑烟飘荡，一直延伸到囚牢天花板。

嗯，果然罪大恶极。

他在栅栏前“啐”了一口。

“哗啦啦——”

铁索拖动，那个罪犯飞扑上来。

隔着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