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哪一步?”
“能到哪一步,就看你愿不愿意将我松绑。”
傅娇低下头,愁眉紧锁,“这样一直被绑着,限制自由倒是小事,浑身总不畅快。别的时候也就罢了,我马上来月事了,愈发不方便。这种滋味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傅娇委委屈屈的。
水灵灵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雾气,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想当年,傅如镝那般冷酷如铁的性子都受不了,何况是本就对她动了心思的丹阳道人。
丹阳道人一阵心疼,纠结了许久,才缓缓说:“傅娇,若不将你绑着,我始终惴惴不安,觉得有朝一日你会离开我。”
“那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这么难受吗?”
傅娇说着,一颗晶莹的热泪顺着眼角流下,“口口声声让我做你的道侣,做你的妻子。可是你看看,普天之下,谁会限制妻子的自由?谁又会将他喜欢之人用绳索捆住?”她似乎非常失望,低着头,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丹阳道人无措极了。
适才好不容易傅娇才对他展露了一个微笑,三言两语,他又把她惹哭了。
眼看到手的媳妇儿又要冷脸相对,丹阳道人忙道:“罢了,我今晚给你松绑,你切莫离开。好吗?”
“你把我看管如此严苛,我又能去哪里?”
傅娇啪嗒啪嗒掉眼泪,话语间充满了对丹阳道人的不满。
丹阳道人看了看静室。
这里只有一扇门,一扇窗。
窗户是钉死了的,要想出去,只能通过唯一的竹门。竹门正对着他的草屋,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一定会发现。
丹阳道人到底是贪恋傅娇对他的笑容,上前,将绑了大半月的绳索解开。
绳索“啪”地掉在地上。
傅娇如释重负,舒服地活动了下手腕。
她侧头朝他梨花带雨地笑:“早点解开,我也早点松泛些。”
“是我的错。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给你拿东西。”
丹阳道人转身离开静室。
傅娇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么艰难地取得了丹阳道人的信任,她必须摸透茅山,看看有无阵法机关。
丹阳道人将准备好的月事带给傅娇送了来。
见她乖乖在静室里坐着,内心稍稍安稳。
傅娇收下东西,羞赧地道:“你快出去吧,天色已晚,我要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