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说了。”周芳君轻轻握住谢氏的手,眼神制止了她,“嫣儿还年轻,她不愿意就不要说了。再者,这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傅镇卿眼下这般情况,谁又能为她撑腰呢?”
谢氏慌乱一瞬,随即道:“长兄如父。她大哥二哥可以操办。”
谢氏也不是真的傻,她分析道:“傅镇卿虽然不行了,但她大哥才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京城里谁敢轻看嫣儿?”
“你说的是,可嫣儿自己不愿意,你就别逼迫她了吧。”
周芳君目光温柔地看向傅嫣。
傅嫣不敢与他对视,生硬地移开视线。
谁来劝都不如周芳君。谢氏眼下只听周芳君的话,她无奈地摇摇头,“我是怕你我罪名太大,今后无法看着嫣儿成家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周芳君眼光毒辣,他觉得傅嫣比他想象中聪明坚强,小小的婚姻之事不是她的难题。
在周芳君的劝导下,谢氏总算放弃了马上为傅嫣张罗婚事。也就是在这一刻,傅嫣愈发感同身受当初的傅娇,原来被长辈逼迫着做不愿做的事,是这么的生气。
谢氏或许也想到了这方面。
她犹豫了一下,怕傅嫣还是搞不清状况,叮嘱道:“嫣儿,母亲知道你讨厌傅娇,但以后还是不要和她起任何冲突了。”
这次,不是傅嫣擅作主张布置了一场“鸿门宴”,说不定傅家还不会倒得这么快。
傅嫣心头阵阵发紧。
她忍不住想告诉谢氏,不敢了,她再也不敢和傅娇起冲突了。
傅娇的厉害之处她已经见识过,以后只想离远远的。
“我知道。”
傅嫣低下头说。
如此,谢氏也就放心了,她握着周芳君的手,朝傅嫣微微一笑:“我和芳君在牢里你不必担心。有你大哥那层关系在,问斩是不用的,最后的结果大不了是流徙三千里。”
流放又如何呢?
反正她和周芳君在一起,流放路上的苦尝起来也是甜的。
谢氏温柔地向她交代以后的事,“你二哥不会计较你身份,毕竟你们都是从一个肚子出来的。嫣儿,你是个聪明孩子,你二哥行事莽撞,你要多担待些。你不着急自己的婚事也没关系,你二哥却老大不小了,等他梦魇的病症好些,你再同你大哥一起操办操办他。你大哥平时瞧着冷漠,但这种事,他不会小气推诿的……”
谢氏还不知道傅长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