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君认命般闭上眼,“触犯了大元法律,小人无话可说。”
“你当真不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供出同党或窝藏七色芙蓉的人,必能保住性命。”
“不想。”
周芳君这会儿觉得是他自己造孽太深,老天都看不过去,才巧合般的将他抓来牢里。炼制血胎的方法太过残忍,需谋害产妇婴孩二十条人命。丹阳道人提出这邪术,他当初也只有片刻犹豫,没有拒绝,说到底私心太重。
血胎没有炼制成功,他人却要死了,这也是报应吧。
薛中流没想到一个戏子还挺硬气。
她正要开口,门外的司南突然匆匆跑来,“薛捕头!好消息!”
“什么?”
“王爷下令让搜查全京城,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找出私藏七色芙蓉的罪人了!”
“谁啊?简直胆大包天,不将我大元律法放在眼里。”
司南清清嗓子,故意拔高音量,让周芳君听清楚:“是从傅家搜出来的。”
“哪个傅家?”
“还能是哪个?”司南叹了口气,“傅大人真是家门不幸,频频遭家中人连累。他这会儿已经赶回家去了。”
薛中流作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什么?又是傅家?这次是他爹还是他二哥?怎么没完没了啊。”她推了推司南,“我过去看看,等会儿再回来审问周芳君。”
“好。”
司南和薛中流作势要走。
周芳君却心沉到了谷底,忍不住问道:“别走!能不能告诉我,傅家是谁私藏七色芙蓉?”
“这里岂容你大呼小叫?”司南恶狠狠瞪他一眼,“是不是你的同谋,两边一审,就能水落石出。”
薛中流亦冷笑一声,击溃周芳君的心理防线:“纸终究包不住火。我倒要看看,周芳君和傅家人,谁的嘴更硬。”
周芳君神情木然。
他跌坐在地,呆呆的靠着监牢冰冷的墙壁,脑子一片空白。
而离开监牢的薛中流和司南,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薛中流信心十足,“到底是寻常人,经不住恐吓。”
在她手里审讯过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周芳君这种都不够看的。
薛中流笑道:“也不知傅大人这次哪儿听来的消息,次次占领先机。”
“嘿嘿,我们大人精着呢。”
司南讪笑两声,不敢在薛中流面前透露傅娇的神机妙算。
至于傅家的七色芙蓉,他们都还没去傅家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