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嫣看了看周芳君等人,外人在场,她不好开口。
周芳君也识趣儿,忙把同伴都叫起来,朝谢氏拱手,温温吞吞地说:“今日多谢夫人宴请美意,这是在下过得最开心愉快的生辰,在下铭记于心。”
“周老板言重了。”谢氏满眼温柔笑意,“您来府中做客,我家蓬荜生辉呀。”
“谢夫人这话倒教我等不好意思了。”
“哪有的事儿。”
傅嫣在旁边听得头大如斗。
她现在恨死这群戏班子的人了,眼神像刀子似的在几人面前剜过。特别是周芳君,瞪了又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周芳君察觉到她的不耐烦敌意,识趣儿的领着人离开。
待他前脚刚走,傅嫣便朝谢氏一顿责怪:“母亲!你可知道,父亲已经被革职了!”
谢氏一怔。
她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广平王就给定了罪。今天大哥去宫里找皇上,也不知怎么谈的,原本还要罚俸三年,皇上给免了。如今父亲丢了官,这会儿正在衙门受杖刑!”傅嫣说到此处,看着院子里的残羹剩菜满肚子无名火。
她一下挥落桌上的酒壶碗筷,眼睛里流下泪,哭诉道:“这下您满意了,家里再也没钱请这些戏子来唱戏吃饭了!”
这么大的事情,好比天塌了。
偏偏谢氏比傅嫣想象中还要镇定,仿佛出事的是别人丈夫。
“母亲!你倒是想想法子啊!”
谢氏无奈地摇摇头,“都闹到御前了,我一介妇人,能有什么办法?要势力没势力,要背景没背景,你大哥进宫一趟也只是免了罚俸。”
兴许是傅家真的气数已尽。
傅嫣嚎啕大哭。
她看向玉蓉院的方向,将所有气都撒在傅娇身上,“罪魁祸首就是那臭丫头!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她娘亲死了这么多年,都化成一具白骨了,竟然还要将父亲拉下水,都怪傅娇!都怪她!”
“少说两句吧,昭福公主扇你那两巴掌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母亲!”
傅嫣实在无法忍受了。
她脑筋一转,脱口而出:“上次的七色芙蓉没有用完吧,我们可以……”
“住口!”
谢氏大惊失色。
她惊惶地看了看四周,拧着傅嫣耳朵进屋,“要死吗你?倘若被人听见了,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不仅仅是傅镇卿完了,她这个主母,傅嫣这个待嫁的嫡女,全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