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路上,傅镇卿又不断安慰自己。他是谋害了蓉姨娘,可那都是十余年前的往事了,如今旧事重提,该销毁的证据都销毁了,他咬死不认,谁敢拿他怎样?
思及此,傅镇卿立马抬头挺胸,随司南司北来到衙门。
*
上次来衙门,也是因为傅娇的事情。
这一次依然逃不脱和她有关。
傅镇卿内心七上八下,同时又压抑着满腔怒火,在见到傅娇的一刹那险些爆发。
“傅娇!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傅娇施施然转身,轻蔑地看向傅镇卿,不再继续伪装他们的“父女”关系。她开口知乎对方名讳,“傅镇卿,我的状词已经递上去了。”
“你放肆——”
傅镇卿还没来得及喝骂傅娇目无尊长,就听旁边一名身穿袈裟的和尚朝他双手合十地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好久不见,傅施主。”
在看清和尚苍老且熟悉的面容后,傅镇卿神色骇然骤变。
“多年不见,傅施主可还记得老衲?”
傅镇卿瞳孔震了一下,旋即转头,“不认识!”
慧光大师皱了皱眉。
傅镇卿朝大堂为首的广平王行礼,“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官一直深居简出,甚少过问旁的事,怎么与命案有牵扯了?”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广平王也不知道傅娇干么总给他出难题。就不能等傅如镝回来,他们一家人关着门商议吗?
“这是状词,你自己看看吧。”
广平王将傅娇的诉讼傅镇卿的罪状拿给他自己过目。
傅镇卿已经被慧光的出现吓得胆战心惊,再看状词上白纸黑字写得内容,眼前一黑,差些晕倒。
怎么会这样?
傅娇怎么会挖出这么多细节?
玉蓉院翻新的时候,傅镇卿隐隐约约觉得不妥,但没想到,深埋在地底的秘密会这么轻易地被傅娇发现。联想到陆姨娘的突然自杀,好像一切起因,都在傅娇这里。
傅镇卿闭了闭眼,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认罪。
一旦认罪,他这辈子就完了!
傅镇卿将状词还给广平王,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王爷,这状词一派胡言!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
“哦?”
“十多年前的事,也不知道傅娇听谁挑唆父女关系,觉得是我害死了她的娘亲。”
广平王指着状词内容,蹙额道:“蓉姨娘的遗骸本王已派仵作去验过,确实有中毒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