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用处?”
“这玩意儿用处可大了。”傅娇笑了笑,顺便提醒他,“所以你可要收好了自己的毛发血液,万一被心怀不轨之人带走施法,够你喝一壶的。”
赵灏捋捋自己的鬓角,连连点头:“这是肯定。”
雁姬问:“你又要做什么?”
“证实一下心中猜测。”
傅娇命赵灏将桌上的红鸡蛋取来。
赵灏依言照做,不知道她是想干什么,与雁姬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更漏迢递。
很快到了子时。
傅娇将红鸡蛋煮熟,涂上雄黄粉,用朱砂在蛋壳上写下赵晖的生辰八字,随即在鸡蛋顶端敲出一个洞,将赵晖的头发塞了进去。她一手握蛋抱在胸口,另一手用泉水将蛋壳上的朱砂擦拭,嘴里默默念叨着玄门法咒。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把鸡蛋壳剥去吃掉,脑海里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王爷,只需这样做,诅咒定然可解。”
“你相信贫道。”
“贫道绝不会狂骗你。”
“……”
许久。
赵灏以为傅娇已经睡着之时,傅娇猛地睁开眼,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家伙!果然不是!”
“什么不是?!”赵灏问。
傅娇低头看了眼满脸清澈愚蠢的赵灏,到底是将嘴边的话咽进肚子里。
算了,还是等傅如镝回来,和他说吧。
*
赵晖被关押在天牢最好的一间房。
吃穿用度,皆是上等。
建明帝与他在牢狱中对坐一夜,兄弟之间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天明时,建明帝亲自一杯烈酒,送赵晖上路。
冬日,天气阴沉沉的。
不多时慢慢飘落洁白的雪花。
傅如镝和广平王监斩,不允许旁人围观,也算是给赵晖最后的脸面。
赵晖、梁原、丹阳道人等牵涉其中的罪臣一字排开,跪在午门前,单薄的囚衣,显得他们格外沧桑。
梁原就跪在赵晖右侧。
这也是赵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心腹。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低声问:“为何背叛本王?”
扪心自问,他这十几年来对梁原不错。然而,他没想到,梁原已经得知了一切真相,“王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延寿的注意,打在我弟弟身上。你知道的,我弟弟是我的一切,比什么都重要。”
“……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