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老子杀!”
“张济那老小子在哪儿,俺要砍了他!”
暴烈的吼声响起,震到邹玉儿头皮发麻。
只见一员面似黑炭的武将,手拖丈八蛇矛,如杀神般呼啸而来。
身后一面“张”字旗,引领着潮水般的士卒,袭卷而来。
邹玉儿吓的花容失色,慌忙放下车帘缩了回去,与婢女抱在了一团。
很快,无数的士卒,便从马车边涌过。
奔行中的张飞好奇心起,勒住了战马,蛇矛将车帘掀起一角。
一主一仆,两个惊慌失措的妙龄女子身影,映入了眼帘。
“倒是个俊俏的丫头。”
“军师还没有成亲,俺正好送他个姬妾暖床。”
张飞嘿嘿一笑,转身喝道:
“来人,将这女娃子保护周全了,稍后送去给军师!”
一众亲卫上前,将马车围了起来。
张飞纵马拖矛,继续向郡府杀奔而去。
“军师?”
“那黑炭头口中的军师是何人?”
“他这是要强掳了我吗?”
邹玉儿喃喃自语,苍白如纸的俏脸,已被忐忑恐慌占据。
宛城郡府。
张灯结彩,宾朋满堂。
一身新郎装束的张济,正在亲卫的搀扶下,与来贺的宾礼一一问候。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张济虽病入膏肓,但今日却似回光返照一般,满脸笑容,红光满面。
吉时将近,迎亲的车队也该到了。
张济颤巍巍的来到府门外,翘首远望,巴望着新娘子的到来。
“希望这桩婚事能冲冲喜,我张济命不该绝吧…”
张济心中暗暗祈祷。
思索间,主街上尘雾忽起。
宾客们以为是迎亲车队来了,顿时热闹了起来。
张济精神为之一振,巴巴的探起头来张望。
渐渐的。
张济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珠逐渐瞪大,一张脸凝固成了愕然惊悚一瞬。
骑兵。
数百赤衣骑兵,如地狱冲出的幽冥铁骑,正滚滚而来。
那骑兵,并非是西凉军装束。
他们打着的,竟是“刘”字旗!
“是刘表的骑兵!”
“荆州兵,是荆州兵!”
“刘表的荆州兵杀进宛城啦!”
四周惊恐的尖叫声,骤然间四起。
宾客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