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瀺，自入门以来，为师还不曾问你。”

“你，想学什么？”

随手收下了徐家两姐妹，齐慕白转而看向了崔瀺。

学什么？

这个崔瀺眼中显出一丝迷茫。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自从被齐慕白收入门下。

崔瀺从来都是齐慕白让干什么便干什么。

教什么便学什么。

自己想学什么，还真没想过。

不过今日。

齐慕白三问左右，加之给徐脂虎解惑的一番话。

却也让崔瀺心下触动。

隐约间，也有一颗种子埋在了他的心里。

齐慕白也真是看出这一点。

觉得时机成熟。

故此，询问崔瀺。

“读书！”

“读先生之书！”

“读天下之书！”

良久。

崔瀺对着齐慕白躬身一拜。

其身之上，竟是掀起了一股顿悟的契机。

哗啦啦！

藏书阁中。

一本本圣贤书无风自动。

那每一本书，都是崔瀺曾经看过，读过，反复钻研。

崔瀺很刻苦。

这一点，齐慕白很清楚。

作为齐慕白的第一个学生。

崔瀺很要强，生怕被自己的师弟师妹比下去。

生怕在学问上辜负了齐慕白的教导。

故此，每每深夜十分，仍在挑灯夜读。

只见此时，一个个文字竟是缓缓自书中脱离，悬浮而出。

那一个个文字，宛如满天繁星，散发着莹莹光芒，彼此盘旋环绕着。

初代圣贤的古代文字。

近代圣贤的近体文字。

以及，当今圣贤索著的现代文字。

古往今来，人族智慧，闪烁其中。

盘旋环绕，最后，汇聚成一条大河，奔腾流淌。

“文字版时空长河吗？”

齐慕白低语。

他感知到，崔瀺距离悟道已然不远，不曾想，便在今日。

情理之中。

预料之外。

伴随着长河奔流。

似有圣贤的诵读声响彻。

在长河的奔腾声与圣贤的诵读声交相辉映之中，文字长河奔腾而去。

一个个原本光芒不算强烈的文字，不断汇聚。

积水成渊。

积沙成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