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谢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本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谋划将旧敌之女在不久之后也一同杀死。

但没想到他的身体竟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不仅将这些年来贩卖乐斯的证据一同打包，还亲自跑到执律庭，把自己这些年来包括“少女连环失踪案”在内所犯下的罪过一一细数。

直到执律庭将他逮捕，宣布在今日对他进行审判之后，他的身体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这难道是……神罚吗？

可如果是神罚，祂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降临呢？

“玛塞勒先生，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辩驳的吗？”

“或许我该叫你……瓦谢？”

“如果瓦谢先生您还有想要反驳的话，请尽快，否则就要进入下一项证物的检验了。”

最高审判官那庄严肃穆的声音在瓦谢耳边响起，提醒他对自己不久前亲自口述的证据进行辩驳。

这还有任何辩驳的必要吗？

“没有。”

瓦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些年来的种种在他脑中不断闪过。

“我没有什么要辩驳的。”

“所有的罪行我都承认。”

瓦谢的话一经出口，观众席上便传出阵阵私语。

“这就承认了？”

“我听说他是莫名其妙跑到执律庭自首的，不承认才奇怪吧。”

“没想到空悬了二十年的少女连环失踪案就这样结案了，总觉得……”

“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吧，我也觉得。”

审判席上，那维莱特凝望着被告席上的中年人，唐突开口道：

“瓦谢先生。”

“下面这个问题完全出于我个人的好奇，您可以选择不作回答。”

瓦谢如同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低着头，像是默许了那维莱特的提问。

那维莱特略一停顿，而后问出了那个他着实十分好奇的问题：

“您……没有感情吗？”

“在听到那些少女的乞求、哭喊时，您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同情吗？”

在那维莱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瓦谢身上。

低着头的瓦谢喉咙中发出一阵如同溺水一般的呵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感情？”

“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

瓦谢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这句话。

“你们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