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业招呼都没有来得及打，易忠海就巴巴说了一堆。

“果然是道德天尊啊，惯会绑架，让傻柱帮我，再让我帮院里的老头老太太？”林建业腹诽道。

他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没少被绑架，只要是在家，院里人有个什么毛病都是找爷爷瞧，在道德天尊的号召下，自然是不谈钱，邻居嘛，互相帮助。

易忠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说话还算管用，再加上林建业的爷爷心善，年纪大了与世无争，这个便成了院里的传统。

“我要是没有道德，你拿什么绑架我？”林建业想起一个梗，便放下铁皮桶说道：“一大爷，这还用说嘛，只要我会的，一准儿不推迟就是，对了一大爷，您是轧钢厂的老人，又是八级钳工，德高望重，我这次去轧钢厂当学徒工，不知道您能不能帮着说说话，最好是能分在您手底下，都是邻居嘛，对不对。”

易忠海微微一囧，他被林建业这番话挤兑住了。

他是八级钳工不假，这年头的八级钳工可是一个宝贝，但由于他在厂里基本上是一个闷葫芦，回到四合院才一大爷上线，所以除了在他们一车间之外，厂里其他地方，尤其是在领导层面，他没有什么门路。

人都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轻飘飘，轮到自己行动了，就是千难万难。

“建业，你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易忠海摆摆手，抬腿走路，临走丢下话来：“你还是先去报到，看看分到那一块再说，这要是我能帮上忙，我一准儿说话，行了，就这么地吧。”

林建业真的想给道德天尊当徒弟？

不能够啊，躲他还来不及呢！

林建业只是试探一下，道德天尊是不是名副其实，这时候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跟你当徒弟，我一个月赚的钱还能有留的？”林建业摇摇头，再次提起铁皮水桶去打水。

打水的时候林建业才根据记忆发现，这个四合院跟他在电视中管中窥豹了解的不一样，他所在的前院才是真的前院，他家隔壁就是闫解成兄弟，而闫富贵和对门的老张一家住着的是中院，傻柱住的是正院，在加一个后院，这才是四合院正经的格局。

不然的话，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怎么可能住得下？

“二十几户人家，有七户在轧钢厂上班，现在算上我，是八户了。”林建业一边接水，一边跟从院里出来的邻居打招呼。

这个点儿正是上班的点儿，虽然很早，但因为这个年份四合院有自行车的人不多，大家八点上班，出门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