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张狗娃反应过来。
那些道士又拖来两个麻袋:“反正多一个不多,把这俩人也处理了,真是,什么也没有捐,还想拿符?”
当一大一小两个麻袋应声落地。
张狗娃隐约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咔嚓——
天空之中一道惊雷劈下。
白鹤童子那古怪笑意的面具下,映照出一双极尽惶恐的眼睛。
…………
…………
第二天。
张狗娃,不,应是白鹤童子从庙中走出。
面对众道人的恭敬礼,他视若无睹。
只是抬了抬手,不耐道:“汤,做好了。”
黄袍道人失魂落魄的穿行在田野之间。
因为白鹤童子的身份,他此刻无比的‘自由’——因为过往匆匆的士兵,或者并不理会他,或者,也会给他行一个军礼。
很快。
在夕阳如血的黄昏下。
有落叶捎来讯息。
前太子已被京城的军队平叛。
大夏立国数百载,又在最近十年内,以气吞如虎只势扫平四方小国,手下虎狼之师无数。
国力终是不可小觑。
前太子毕竟是被废了的太子,随着女帝重新划分蛋糕,他已牵动不了太多人的利益,造反到底是小打小闹。
不过,有西凉某要塞的驻守,私通外敌,北边的蛮人部落(包含了北方和西方外族非常多的大小民族,其中就包含北蛮)趁机做大。
朝廷正不断征派军队,前往边疆。
抬头眺望,恍惚间,白鹤童子已经看到了偌大的田地无人打理,妇孺留守家中,而男子全都被拉去服兵役的一幕。
躲过了徭役,躲不过兵役,躲得过兵役,躲不了饥荒。
跟别提还有最近闹的正凶的瘟疫了。
依稀间。
耳边似乎传来清脆的童谣声:
“小麦黄黄大麦枯。”
“谁当获者妇或姑。”
“丈人何在兵或徭。”
“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蛮……”
他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他想哭,但眼泪早已流干。
行走田野间。
突然,他在村头看到一个快要饿死的男子,那人应该是逃难的,他并不熟悉。
但此刻却趴在地上,眼看就要死了。
只不过,他摸了摸怀里的一捧大米。
走上前去:“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