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谢老的面子。”
“草民叶青,叩谢知府大人!”
叶青毫不迟疑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叠合放于额前,郑重其事的朝走向门口的背影跪拜。
给了叶青改变命运的机会,恩同再造,这一拜,发自肺腑。
脚步停顿,侧身回望的陈裕明,严肃的嘴角漏出了一抹赞许的微笑。
随后就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守着的齐衡,看着跪拜在地的叶青,瞳孔猛缩。
……
昌平坊内。
凝眉深思的单丹,头发披散垂落,手中浸满墨汁的狼毫,悬停在空白一片的宣纸之上。
直到狼毫笔尖一滴浓稠的墨汁汇集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朵暗梅后。
他长叹一声,懊恼的将狼毫扔进了笔洗里,溅起数滴晶莹的墨珠,洒落在红木桌案上。
丰神如玉的俊秀面容,浮现了烦躁之意。
单丹低声道:“该死,本公子怎么就做不出上佳的对子,更不提那能够流传百世的绝对!”
说着,单丹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宽大松散的云衫上沾满了墨迹,随之而展开,如打开了一副百花争艳图。
他脚下,铺满了写满字的宣纸,密密麻麻的斗大黑字,让人望之目眩。
细细望之,那上面的字,全都是瘦体字。
从笔划粗细不同,到笔画粗细相同,却笔锋晦涩,再到笔锋灵转,却不见其骨。
可见单丹认认真真的研学了许久。
不过,跟他桌案上白玉镇纸下压着的叶青原帖相比。
他的临摹徒有其形,不见其魂,没有丝毫灵韵存在。
吱呀!
屋门被推开,婢女端着摆放着饭食的红木托盘站在了门口,小心翼翼的问向单丹道:
“公子,您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饭食了,要不要吃一些?”
“滚!”
胆怯的婢女,听到这烦躁的一个字,顿时浑身一颤,赶忙转身离开。
休息了一会儿的单丹,深吸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又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笔,刚浸满墨汁。
吱呀!
屋门再次被打开。
“滚!”单丹皱着眉头,再次出声呵斥。
踏踏!
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
单丹抬起头,愠怒的看向来人。
当看到郑明那万古不化的冷漠表情后,将笔放在了砚台上,端起早就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郑不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