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梁县县城里。没了往日的平静,反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梁县本来就人少,门户之间,多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流言蜚语,不消一个上午的功夫,就能传遍大街小巷。
八百户县民,不到十天的功夫,县里的人口就少了大半,或是拖家带口赶着马车。或是光棍一条挎着包袱,或探亲或祭祖,或出游或采风。
各种乱七八糟的出城借口,一下子就让梁县变得冷冷清清,就连晚上最热闹那些坊院,也有大半举家迁到庐州城。
治下人口大减,没了政绩,还怎么升迁?
这下子可急坏了知县老爷卫廷,再也没有带着娇妻美妾外出游船的兴致了。经过连日来的明查暗访,梁县衙门才知道县城里有不明人士散布蒙古大军即将入侵的消息。
散布谣言、蛊惑军心,搞得整个梁县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衙门里,眼见县尉江海和马监主簿李木两人事不关己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的卫廷就恨得牙痒痒的。
但一想到治下县民流失,不想将来被问罪,卫廷只好抛开面子,心急地询问道:“江县尉,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散布谣言的歹人,可否抓到了?再这样下去,县民跑光了,本官被治罪,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呵呵,县令大人,别急嘛!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常在市井厮混,长相样貌,在衙门中也有备案。再过些时日,等样貌核对出来,就可以抓人了。到时顺藤摸贯,要找出主使之人不难。”
就像江海说的一样,这种散布流言,蛊惑人心的案子好破的很,只不过能让县令倒霉,江海就不怎么在意案子的进展。反正将来问起罪来,知县治下不严,百姓流离失所,县令获得才是大罪。
都到了这紧要关头了,还在意小县城里的勾心斗角。
心中虽然颇为不屑,但李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县令大人,蒙古人来袭,也未必是空穴来风。咱们梁县地处边境,这来来往往的异族客商甚多,难保不是这些人酒后失言露了口风。
只不过,那些散布流言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居心,导致县里人心惶惶就是大罪。一经抓到,就该严加处罚,但是我们也不能守备松懈,万一蒙古人真的来袭,早做准备也没有错,不至于丢了城池获更大的罪。”
“李大人,说得是。江县尉,听到没,叫你的人打起精神来,别到时丢了城池又丢人。”也许是江海挤兑的火了,一向装作好好先生的卫知县,竟然也不顾士人脸皮了,当众呵斥江海。
“不劳大人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