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又是伟大？

什么是沧海一粟？

什么又是恒河一沙？

若非常庆这个身份，而仅仅依靠前身苏离那种底蕴，这一辈子，都见不到这山巅的绝景。

苏离沉默半晌，因蒹葭的优秀而略有触动，却很快释然。

不妄自菲薄，也不自惭形秽。

秦蒹葭终于到达了古庙的入口，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紫色淬灵石，然后将投影对准了其中的无头八臂雕像。

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与天道交融，与大道契合，就像是舞动自然的精灵，言行之间，那种独特的韵律让人心灵会被自然吸引，同时也无法从她婀娜的身体上移开目光。

苏离默默收回目光，心中默默念诵了第二遍《清心诀》。

秦蒹葭完成了操作，然后慢慢地转身，看着苏离，那双美眸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这一刻的她，有一刹那的少女的风情，有一丝天真与可爱之韵意呈现。

“蒹葭仙子，你先离开吧，接下来我与绝悟宗主所谈，关乎天地苍生，是为禁忌。”

苏离轻声道。

他的心一片清澈，眼神一片澄净。

这时候，但凡眼中有一缕色彩，他就会在这里彻底溃败。

那么，那种结果——即便是在模拟之中，蒹葭必死，而他也会立刻被绝悟所镇压，被带入天渊深处的血池，进行炼魂。

虽然他依然可以强行中断模拟。

可如果这是通关之法，那现实之中他也必须要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蒹葭的确美得远远超乎想象，关键是那气质更是无比诱人，让人一见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然后狠狠翻云覆雨，醉生梦死。

可他知道，生出邪念不可耻，可耻的是被邪念所支配。

所以，苏离的目光反而一直盯着秦蒹葭清澈的双眼——越是不敢面对，越是要去面对。

反而，苏离如此澄净的目光，让秦蒹葭芳心再次微微生出一丝涟漪。

她轻轻抿了抿樱唇，默默颔首之后，终于避开了“常庆”的目光。

盖因——常庆这個名字，总是会让她无意识的想到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平时她自然也不会去想，奈何天皇子万遥直接揭穿了这个真相，以至于……

想着，秦蒹葭俏脸微微泛红，因而更加避讳苏离清澈的目光。

她略微有些心慌的转身离开了。

那略显“狼狈”的样子，反而让她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更显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