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林芝忽然发现周围记者变多，还被一位卖关东煮的中年人破口大骂、拒绝接待。

他终于意识到不能继续在曰本久留，除了面临危险之外，还有被别人拍到他和长泽绫在一起的风险。

索性拍拍裤子，直接从札幌飞往沪市。

事先甚至没有准备签证之类，那些属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小事。

出发之前，给高博学打个电话，在虹桥机场落地后果然没人拦着，地勤工作人员看见湾流IV，眼里都是“稀罕”二字，有人仓促买了鲜花，组团在停机坪上迎接他。

关于签证、护照之类，连问都没问一句，俨然被当成大金主对待。

……

“刚像过街老鼠一样离开札幌，又受到很高规格的接待，不愧是你的祖国，人们果然很看重你。我知道许多关于这个宗主国的事，比如三国、还有秦始皇的强大军队，刚才我一直不敢开口，因为担心会被敌视。”

入住进外滩和平饭店后，长泽绫松了口气。

陈林芝看了看她，来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不过现在讲究两边关系友好，说你也是过来投资的曰本商人就行，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别光看报纸上的假新闻，人要学会自己分辨好坏，刚才一路走来，你觉得这里跟美国媒体描述中的像吗？”

“……好像确实没那么多限制，但是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漂亮，城市比较老旧。”

听长泽绫说完，陈林芝翻白眼道：“这要怪你们的祖先，假如不是几十年前经历那么多战火，许多古老的历史遗迹和文物都能完好保存下来，要不要带你去纪念馆，学习一下真正的历史？”

长泽绫顿时摇头：“算了，我曾祖父、祖父，都为京都清水寺庙工作，每天负责打扫卫生，他们可没祸害过谁，家里以前饿死过几位长辈，说起来也是昭和时代的受害者。我觉得我还是留在酒店里好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忙生意就行。”

见她有点担惊受怕，陈林芝懒得多劝。

反正长泽绫听不懂中文，即使陪着出去应酬也只能发呆，他转移话题来句：

“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什么叫做过街老鼠？我这叫木秀于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总不可能被报纸骂几句，被卖关东煮的神经病骂几句，就能把我从曰本赶跑。

认真说起来，那些相信报纸和电视上新闻内容的人，才是可怜虫，他们被富人们利用了，一边营造出曰本经济一片大好，而我这种空头必然失败的假象，一边偷偷找人接盘，自己则尽快套现逃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