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担心的是,如何彻底安定北境。”
此话一出,李善长、徐达也犯了难。
正如老朱所言,北伐取胜他们有十之九的把握。
可要想彻底安定北境,这却不是个简单的事。
“陛下,被太子处斩的朵耳剌在大殿上虽然言语不恭,可他所言并非尽是空谈。”
“正如他所说,北方草原的确荒芜。”
“土质疏松,纵然面前修建城池,可草原的土地也不能让将士屯田种上庄稼。”
“若是执意派遣大军驻扎草原,需从南方不断运送粮饷。”
“仅此一项开支,对朝廷来说便不是个小数目。”
李善长说完,徐达也跟着继续说道:
“李先生所言极是,况且元朝鞑子就算战败,他们也能朝更北方逃窜。”
“而我军却不能孤军深入,一直追击下去,将他们赶尽杀绝。”
“陛下,想要安定北境,恐怕还真要年复一年的派兵扫荡!”
两人说完,老朱面色阴沉,没好气道:
“若真是如此,咱倒不如答应那朵耳剌的要求。”
“日复一年扫荡下去,咱洪武一朝倒也算了。”
“难不成等标儿继位,等雄英继位,他们还要年复一年担忧北境?”
实际上,北方边境难以安定,老朱一早便是知道的。
此时也并非生气徐达、李善长没有个主意。
老朱是生气,改善北境防务当真是除了年复一年的扫荡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办法。
毕竟徐达和李善长二人,一文一武,几乎可以代表朝中所有文武官员。
若他们二人都没有办法,恐怕其他大臣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一时间。
武英殿变得落针可闻。
除了老朱不耐烦的喘气声,便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见几人气氛降到了冰点,朱标缓步上前,冲着李善长轻声说道:
“李先生,若是能将北方土地物尽其用,提供粮饷。是否就能建立行省,方便我军将士驻扎?”
李善长闻言先是一愣。
等确定朱标并不是再开玩笑后,这才认真说道:
“回禀太子,若能在草原种出庄稼来,的确更加方便一些。”
“哪怕还有将士水土不服,思乡情深等等问题。”
“但只要粮饷的问题能够解决,一切便都好说了。”
见朱标微微点头,李善长忙跟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