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四年。
年关刚过,整个应天城依旧是寒风料峭。
今年的冬天,也要比往年都要冷上许多。
武英殿内,朱元璋紧了紧身上的棉麻袍子,将手摊开放在暖炉上空取暖。
那一副慵懒的模样,全然没有帝王拒人千里的威严。
相反,此时的朱元璋看起来和农家老人一样平易近人。
“毛骧,秦王在封地都干了什么荒唐事儿。”
“回禀陛下,秦王殿下自去年五月开始,在封地修造水渠,方便百姓耕田。”
“饶是正月,依旧在现场监工。”
“只不过....五日前,秦王召青楼舞姬入行宫,一夜寻欢....”
不等老朱开口,毛骧便紧跟着解释道:
“不过次日一大早秦王便又重新前往工地监工,并未耽误工期。”
“嗯。”朱元璋微微点头,脸上表情看不出半点喜怒。
搓了搓暖炉上方的双手后,漫不经心说道:
“传咱旨意,秦王朱樉枉顾圣意,享乐贪欢。擢,杖责二十。”
“啊.....”
毛骧一时诧异,不由低声惊呼。
可下一秒,毛骧只感觉一股难以名状的肃杀威严,如滔天巨浪般朝他倾泻而来。
就在朱元璋即将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
毛骧连忙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微臣遵旨。”
一时间,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毛骧心神俱颤的同时,努力控制着身体颤抖的幅度。
只因他清楚一点。
身为臣子,不管皇帝下达什么命令,他都不能有半分的迟疑。
特别是面对朱元璋,这一丝丝的迟疑,说不定便能要了他的命。
“你觉得咱对秦王处罚太苛?”
“臣不敢,臣不敢!”
毛骧高声回答的同时,将脑袋重重磕在青石地板上。
一时间脑袋撞击青石板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回响。
看着毛骧那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朱元璋微微颔首,便也没有追究。
“起来吧。”
“谢陛下.....”
“太子呢?近来如何?”
“轰~”
听到老朱询问太子,毛骧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还未站起的身体,此刻又重新跪了下去。
无他。
只因两年前。
不知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