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冬儿这四年
“我是西李村的。”梦涵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爸爸是谁呀?我对西李村很熟。”修车人又看了看梦涵,又看看我。
这时梦涵可能意识到我在旁边,有些话不能跟那人说,就吞吞吐吐起来,“我,我不是西李村的,我爸爸叫……”
那人笑起来,“这孩子,连你爸爸的名儿都忘了吗?”
十几分钟后,修完车,我们走出小房子。我看看四下无人,对梦涵说:“哎,教你一招,如果以后你不方便把你爸的名字告诉别人,就编造一个。”
“怎么编造啊?我可不会。”梦涵天真地问。
我强忍住笑说:“你就说,你爸的名字叫--郭爱东。”
“你!”梦涵一听,气得伸出小拳头就要打我。可我早就跑远了。
……
“丫头。”我又恢复了当年对她的称呼,只不过舌头有点大了,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我设想过许多次和你相见,但没想到是今天,我现在好激动,好想为你写一首诗。”
梦涵看着我,悠悠地说:“原来你给我写的诗,我还都保存着呢;说过的话,我也都记得。”
我吹牛道:“曹植七步成诗,你信吗?我一步也不走,立马就能赋诗一首。”
于是,我嘴里嚼着老醋花生米,念了一首比老醋更酸的数字诗:
一别之后,
两心相悬,
三番四次将你找,
五冬六夏把你念,
其实梦中都是你,
把酒含泪问青天,
十年光阴如一梦。
叹儿女情长,
怨人生苦短。
今日一别后,
何年再相见?
其实,这首诗是偶琢磨了好长时间的,改编自卓文君的《怨郎诗》。当年,丈夫司马相如离家不归,西汉才女悲愤至极,做得此诗。
念完之后,我的大脑已经让酒精催的异常兴奋,就端起酒杯苦笑着说:“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男人爱上女人后会作诗,女人爱上男人后会做梦。那时候,你难道没做过梦?”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悠悠地说:“你知道吗?我特别爱做梦,在梦中总是遇到你。”话没说完,欲言又止。
我却得瑟起来,“你没嫁给我,是不是特后悔?是不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像我这么有才华。”
如果换到当年,梦涵一定会将我一顿暴打或者把一口茶水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