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试纸来找许世国,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姓许的,半年之内,你必须和老婆离婚,否则有你好瞧!”
这次和其他几次不同,任凭许世国说透了花言巧语,郑盈盈仍然是那句话。那段时间,无论干什么,许世国都像霜打了的茄子,没浇水的禾苗,终日无精打采的。回到家里茶饭难咽,看见自己那个腰粗的像水桶一般的老婆和开始出落成青春少女的女儿,许世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可是郑盈盈却等不起,他不会听许世国的花言巧语,她下不了决心,不忍心打掉自己的孩子。眼看着一天天明显见大的肚皮,郑盈盈思索再三,横下一条心,走进了学校的实验室。
手拿一瓶硫酸溶液的郑盈盈站在了许世国面前,她是来逼婚的,“姓许的,想好了吧,什么时候和你老婆离婚?现在就给我个痛快话,否则......”
许世国差点儿跪下来求情了,“盈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你先去打胎好不好?离婚的事,慢慢来......”
一句话没说完,只见郑盈盈手一抖,一道液体直奔许世国面门而来。他暗叫一声:不好,侧身便躲。脸躲开了,半瓶硫酸洒在了许世国的脖子里。
许世国感到一阵难以言状的疼痛,踉跄着身子去了医院。
一个小时后,男人在医院里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郑盈盈喝农药自杀!一代天香、风华绝代的佳人就这样香消玉损......
从此以后,我们学校少了一位风流潇洒的团委书记,多了一个形容猥琐男人。他是一个服装奇异的男人,有的师生背后叫他别里科夫,就是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他穿着一件特制的衣服,领子能比其他人的长出五厘米,无论春夏秋冬、冷热凉暖,他的领子总是竖起来。没有人再能看见他的脖子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所到之处,背后总有别人指指点点。人多的地方他不去,他的眼睛里总有一种别人看不懂的伤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很多年之后,没有人会记得,在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男人和一个婀娜娇美、风华绝代的女人发生的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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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时候,时间就像驮着小房子的蜗牛一样,爬得贼慢。
12月份的一天,太阳照耀,出奇的温暖。我没有课,闲的蛋疼,上街闲逛。来到文化路附近,在书店站着看了一会儿《樱桃小丸子》。可是,愣是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
又经过一所幼儿园,听见音乐齐鸣、欢天喜地的。从大门往里面一看,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兴奋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