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两人一起洗了碗，收拾好厨房，才回了房间午睡。

林妙妙半靠在床头，钱三一头枕在她腿上，刚刚沐浴过，林妙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林妙妙：咳，那个，要领证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双方家长呀?

钱三一：明天上午去你家，跟你爸妈说一下吧，顺便拿户口本。下午领完证，我们一起去一趟我爷爷奶奶家。

等了半晌，钱三一也没再说话。就完了?

林妙妙有些忐忑，想起当年裴音找她时的态度，感觉她应该会反对他们结婚吧。。

“那你爸，你妈那边?”

钱三一：不用管他们，他们什么态度不重要，也改变不了结果。

钱三一说得斩钉截铁，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怒意。

林妙妙愣了一下，想到他昨天晚上那么晚才到林家，从裴音那边回来，还中暑了，以及之后的不对劲。她定定地看着钱三一，然后缓缓开口：

“你，你知道了?”

钱三一：你应该告诉我的。

林妙妙默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斟酌了一下语气。。

“当初，我实在是找不到别的出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弃，可是没有啊，万一的指望都没有。”

林妙妙手轻轻地摸着他的黑发，短发微微的扎手。

“你别怪你妈妈，我能理解她，换作任何一个妈妈，应该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谁能接受自己儿子将来的伴侣可能是精神病呢，更何况钱三一还是她倾尽半生心力培养的孩子。。

钱三一翻身坐了起来，将她抱进怀里，这是她第一次说起从前。

林妙妙：如果是个任何其它的什么癌症之类的，哪怕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也会去争取；如果是个其它的病，哪怕最后我能够安安静静的在你身边离开，我也会赖着你。可是偏偏是。。。。。

林妙妙：你妈妈来找我的第二天，我去疗养院看小姨，却遇到一个发病的女人跑了出来，她几乎撕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却还在不停地抓着自己，她狰狞的表情，瞪圆的眼睛。。。。我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闭眼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那一刻，我就决定了，一定要离开你。我不能接受让你看到我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不能想象你看到我那个样子的心情。所以，我真的找不第三条可以走的路。谁都做不了什么，谁也不能改变什么。

林妙妙：如果有万一的希望，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