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这种夫妻关系。
无论他对秦子衿多么好,他们中间总是隔着一层,无法驱散的大雾,让心灵距离很远很远。
“秦子衿,我没让你跪!你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跪?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秦子衿,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打你,我怎么可能打你!?”
“……”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同床共枕两年,我对你不好吗?我打过你一下吗?”
“……”
“一路上都在想,你为什么要自己用头撞墙??嗯?你怕我不向着你,还是说你认为我不能保护你?再不济,我能把你送到警察局去?还是我能把你交给朴家,让他们打死你?”
“……”
“秦子衿,你的所作所为充满了陌生和提防。你依靠金家,又不信任金家,实在让人心寒!”
“不是……”
“那是什么?你说!”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害怕你向着朴宝拉。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看到她受伤了,你肯定心疼……”
啥?金仁贤的眉毛拧成疙瘩,像听了旷世奇谈。
他没有打断秦子衿,而是鼓励她继续说出心理想法。
“然后呢,继续说……”
秦子衿抽抽巴巴的委屈模样,可怜兮兮的摸摸自己头上的伤。
“你心疼她,就会责怪我。一旦被朴宝拉知道,她以后更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所以我只能把自己的头也撞破,让你心理平衡,就不会向着她了。”
如此理论,竟挑不出错。
“秦、子、衿、你怪聪明的!”
金仁贤夸她,就是语气诡异,有点磨牙,盯着她脖子上的动脉,好像下一秒要扑过去啃咬。
老婆抱着膝盖,蠢呆呆的蜷坐在地上。
每隔几秒,抬头偷看他一眼,又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低下头……
.
半晌后,金仁贤深深的叹了口气,把所有的无奈和恼怨,像气球似的泄气了。
俯身抱起老婆,走去浴室。
满满浴缸的水,秦子衿小小声提醒:“医生说不让我伤口碰水。”
他垂眸睨她一眼,哄孩子的语气,摸摸她的头顶:“知道,乖乖坐等。”
秦子衿身上多处外伤,两只手都有挠破的血痂,不能碰水。
金仁贤帮她洗,
细致的,轻柔的,用卸妆巾帮她洗脸,用温毛巾擦手。
把衣服脱了,受伤的右腿踩在凳子上,剩下的部分用淋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