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图一时没听清楚电话那头的陈青梧说了什么,等走到电梯口,他才听到,陈青梧正在哭。
那哭声隐忍中带着一丝绝望。
「青梧,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
陈青梧只是哭,并不回答。
「青梧?你到底怎么了?」胡图急了,「先别哭,有什么困难咱们都可以商量!」
胡图的话让陈青梧忽然清醒了些。
他说这些的意思,好像是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如果段靳成真的如网上所说伤重身亡,胡图怎么可能还会问她为什么哭?
「我看到网上的热搜,说段老师他……他那个什么了。」
「哪个什么?」
胡图从段靳成出事到现在,忙得连轴转,根本来不及去看实时热搜,他刚才口中的新闻,是段靳成在活动现场被矿泉水瓶砸中的新闻,但现在听来,陈青梧说得热搜和他想的不是同一个。
「网上说他伤重……」身亡两个字实在不吉利,陈青梧说不出口。
「伤重怎么?狗带了?」
「嗯。」
「咳,你听网上搁那胡说呢,都是些无良媒体博流量瞎写的。」胡图从电梯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了病房,「阿成没那么严重,刚已经做过全面的检查了,除了一些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你放心哈。」
陈青梧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释然,但眼泪莫名流得更凶:「谢谢胡图。」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是不是还在哭?」
「没有。」
「没有就好,那先这样吧青梧,我还要回其他人的电话呢。」
「好,你先忙。」
「嗯,拜拜。」
段靳成已经醒了,此时正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胡图口中的「青梧」两个字,他睁开了眼睛。
「谁打来的电话?陈青梧?」他问。
「是的。」胡图凑到段靳成的病床边,像说笑话一样把刚才的事情说给段靳成听:「青梧真是太傻了,她刚才刷微博刷到新闻说你被矿泉水瓶砸得伤重挂了,她还真信,一个人在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的。」
「
她哭了?」
「是啊,哭得可伤心了。」
段靳成嘴角一舒,觉得今天自己脑袋上这一下,挨得还算有点价值。
「你和她怎么说的?」
「我和她说你没什么事,叫她不用担心。」
「嘶,你会不会说话?」
胡图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