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没有在一场雨里。
这是一个晴朗而明亮的秋夜。
付江南却是极为惊恐地转回了头去,看向人间遥远的地方。
他担心自己落在了某些岁月的囚牢里。
他在那一刹想象着,也许自己都已经老死在了这里,而花海外的那个师兄,却依旧只是一个少年的样子。
只是人间好像一切都是一样的,在更遥远的地方,并没有那样一道界限,去区分某些落花和风声的迅捷变化。
人间一切都是正常。
就好像付江南方才所看见的那种画面,只是自己的一种臆想而已。
只是这好像带来了一种更为滂沱的恐惧。
这是否意味着,陷在了时间里的人,其实是看不见那些扭曲空间的?
付江南很是迟缓地转回了头来。
那个年轻人在很是惊喜地笑着。
“咦,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这样一句话,让付江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难道他们曾经见过吗?
其实这样一个少年确实有机会见过陈鹤,那是在悬薜院的时候。
只是大概他并没有关注过那样一个在院里卖铁板豆腐的人。
所以他问得很是迟疑。
“我们....见过吗?”
陈鹤一面扒拉着头上的那只猫,一面向着二人走了过来,诚恳地说道:“大概没有,但你想想,你要是在一片旷野里不知所措地找了半天,突然看见了一些人影,你是不是也会很惊喜?正所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抱歉我不太记得这句话是哪里听来的了。但是说来说去,无非便是,以前不认识没有关系,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
“.....”
一直没有说话的木子花却是认真的说道:“但我们是真的曾经见过的。”
陈鹤停了下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木子花,一直想了很久,直到视线落在了那个篮子上,才好似灵光一现想了起来。
“是的,那时你还很小,你还很瘦。总是提着一些果子去讨好草为萤。”
陈鹤很是感叹地笑着,说道:“哈哈,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木子花认真的说道:“因为我有权利去生长,这是.....他告诉我们的道理。”
这句话有些冷硬,让陈鹤一时之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抢走了少女的一些东西。
所以他指着头上的那只猫,又指向了跟在自己身周的那两柄剑,诚恳地问道:“这两样,哪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