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是一种美学,尚且不提,至少在某些层面,他确实要美过于带着血污的拳头。
张三握着那根像自己一样无力的棍子,沉默的站在那里。
白发剑修剑出鞘的声音,无比清脆,也无比干脆——这大概便是流云剑宗之剑,最大的特点。
在一片昏沉,天光都被那些游行于山月之城上空的剑光与道术覆盖的人间青山之中,这样一抹寒光,大概像极了一片残损的月光落在了人间一般。
这让张三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天空。
天色算不上太晚。
也许本该有暮色灿烂地流溢在青山之间,为七月中旬的那一轮圆月落向人间铺着鎏金一般的道路。
只可惜天心无月,人间的春天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张三低下头来的时候,却愣在了那里。
拔剑的人跪了下来,而道人却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甚至连指头都没有动过。
这个山月城的世人惊错地看着自流云剑宗方向而来的那数道剑光留下的痕迹。
再回头看着拄着剑,捂着心口不住地咳嗽着吐着血的徐行苍的时候,似乎终于确切地感受到了太岁阁被打碎了这一事实的意义。
就像他最开始指着心口的剑伤所说的那样——这是师兄,这是师弟,这是师侄。
这是那样一处云雾剑宗之中,另一条河流的人留下的痕迹。
于是当这样一个剑修拔剑的时候,那些痕迹便追出了云雾,落在了人间。
天上有着许多剑鸣之声。
张三抬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些天穹之中,却是有着许多剑光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带来的剑风无比凌冽地吹着人间。
徐行苍不住地咳嗽着,拄着剑,拭着血,同样抬头看着那里,眸光里似乎有着一些悲哀之意。
世人怎么会觉得那种游行于天穹之中的剑光,像是仙家之物呢?
徐行苍拄着剑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那个依旧怔在那里的张三,冷声说道:“还不走,在这里等死吗?”
南北的剑光都在垂落人间,张三低下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青山四野,沉默了很久,缓缓说道:“我们应该去哪里?”
如果曾经的一切,令世人心安的屏障,最后都会碎裂,化作锋利的东西落在人间,将世人斩得支离破碎。
那么去哪里,又能够活下来呢?
徐行苍沉默了下来。
这个剑阁白发剑修,却是突然想起了今年春天的时候,曾经有个道人,在流云山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