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雪,南岛怔怔地看着天空,他似乎看见了一些遥远的夹杂在大雪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
南岛来不及细想,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突然涌上了心头。
像是有人推了南岛一把一般,南岛蓦然向前滚去,一把握住了那把放在身前不远处的黑伞。
大雪骤然停息。
好像有什么戛然而止。
南岛怔怔地坐在伞下,抬头看着天空。
那场大雪消失了。
只是小镇长街,只是短巷细雨。
只是舒缓而平常的春日的结束。
远天暮色昏沉,渐渐沉没在青山之下。
南岛在伞下沉默地坐着,忽然明白了那个青裳少年草为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把伞一旦撑开。
便真的收不回来了?
有一些刀割般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南岛抬起手,才发现那只曾经接过雪水的手掌,掌心一片血色,一道道的全是伤口。
南岛爬了起来,向着巷外跑去,长街上的人们都是在愣愣地看着天空——满身血色地看着天空。
南岛没有敢去看他们,只是向着草为萤离开的方向一路追寻而去。
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个青裳的少年仿佛便这样消失在小镇一般。
南岛一直跑到了小镇的边缘,怔怔地看着远处细雨里的青山。
有许多的飞鸟落在了山脚的溪流中,里面血色一片。
为什么?
为什么!
南岛紧紧地握住伞,一脸茫然痛苦地看着人间的一切。
这把伞到底是什么东西?
南岛浑身颤抖着,那场雪已经消失在了小镇,但是那种彻骨的寒意却是长久地留在了他的心底。
学堂。
南岛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便向着镇内跑去。
镇上的人们正在仓皇地奔逃着。
那场突然的足以杀人的雪让安宁的小镇一片混乱。
南岛穿过街巷,一路跑到了学堂外,而后撞开大门冲了进去,一进门便撞在了一个一脸惊恐的人身上。
南岛的麻将与酒壶掉落下去,散落一地。
“学堂的先生在哪里?”
南岛爬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在找着水洗脸的人匆忙地问道。
那人一脸血痕,却是愣了愣。
“我就是。”
“是一个少年先生,叫草为萤!”
“哪来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