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只是刚才没想起来。”
“……”
宫秋如没多想,又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关于罂粟的,就没有再说话。欧阳沉醉在后面跟着,神情却复杂难掩,她认识这花?她说他也知道,难道真的有迟归这个人存在?
只是他没有查到而已?
眉头深深蹙起,心里涌上一股烦躁,就像是一直觉得眼前的人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可突然有人告诉他去不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被蛇咬了一口的感觉,恨得牙痒痒。
到了宫门外,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欧阳沉醉让李毅找人拿着花,替宫秋如擦净了双手,才牵着上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里早就燃上了香薰,烛光晕黄微暗,却依然能看清楚宫秋如因为拿到了罂粟还兴奋的小脸,双颊酡红,眉眼流淌着光,在烛光的映射下,潋滟透彻。
这样的宫秋如却让欧阳沉醉心里压抑着火。
他挑着眉眼,嘴角隐隐透着森冷,“如儿,你拿罂粟做什么?”
“制毒啊。”
宫秋如紧挨着欧阳沉醉坐了下来。
欧阳沉醉看着她的侧脸,却不动声色地哼了哼,“是吗?”
她制毒,如果等清醒过来,是不是第一个就要先毒死他?
联想到她往日的种种,狠戾的,无情的,心狠手辣的,仿佛都在昭示着,她清醒的第一件事,就会杀了他。
这让欧阳沉醉心口像是憋着气,恨不得把人揉碎了,这样她就永远都会停留在这一刻,乖巧的,顺从的,不会反抗的,就算让她做任何以前不肯做的事,她都会。
这样的宫秋如,让他迷恋,一丁点都不想失去。
可偏偏他又想她恢复,这样的宫秋如根本不是她自己,她面对的,看到的,所想的,根本不是他欧阳沉醉,而是那该死的迟归,不知道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迟归!
深吸一口气,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宫秋如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抬头不解地看他,嘴角的笑意也散了,“归,你怎么了?”
“如儿。”
欧阳沉醉看到她眼底的不安,负面的情绪收敛起,眸光慢慢染上柔情,轻轻摸着她的脸,“如儿,如果我不是迟归,你还会这么乖吗?”
“你说什么啊,可你就是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感觉啊。”
“如果你的感觉错了呢?”
“不可能!”
宫秋如皱眉,觉得他现在不可理喻,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