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她的肩头擦过。
“有狙击手!”
“快离开这里!”
局势发生骤变。
我们驾车一路飚驰,骆建芬反复拨打冶和平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由于道路狭窄,车辆乱行乱撞,惊恐万状。我已经不分左右双车道了,驾车逆向行驶,有好几次差点与行人和车辆迎面撞上。
我索性摁下警笛开关,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我拨不通电话,没人接听。”骆建芬心急如焚。
“冶和平去了哪里?”
骆建芬又拨打了手机,回音却是“用户已关机……”
我差点抓狂了,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别着急,枪声已经响了,冶教授不可能不知情!”
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夜幕之下,枪声大作,人们恐惧地尖叫着。正当我们驱车而逃的时候,忽然前方猛地冲出一辆大卡车,对着我们就撞了上来。
“小心!”我猛打方向,擦着那辆车过去,一侧的反光镜被生生撞飞。
而此时,卡车驾驶室里,却伸出了一个黑色的枪管。
“操蛋,卧倒!”
枪口吐露着无情的火舌,没几秒钟,暴风骤雨一般的子弹就朝我们的车铺天盖地而来,我们的车没几下就被打成了筛子。
“那边是一个卫生所,去那里!”
“坐好了!”
卫生所的大门紧锁,我们的车被堵在门外。
“怎么办?”我自言自语,“这让我怎么进去?医院关掉门干什么?”
“冲进去!”我话还没说完,许倩一把拉过方向,“踩油门!”
我僵住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恐万分,差点魂飞魄散,只见我们的车子就这么朝着铁门冲了上去,吓得我喊了起来。
我们躲进卫生院里面,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可谁知,我们却是走进了一个地狱。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卫生院里面,竟然关着数不清的恐怖存在。
“你看那是什么?”我们刚走进屋内,迎面看到屋内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这些人体无完肤,满身黏着干稠的体液血浆,面目扭曲惨不忍睹。有的人腹穿肚烂,肠脏拖在地上;有的人脖子撕裂,脑袋垂耷着;有的脸皮被整块撕去,面孔恶心而可怖。
“尸变了?”惊骇之极,我不由地步步后退,突然感到自己撞到身后一个人。
我心跳骤然停止,屏住呼吸缓缓转身。
身后站着两人,他们脑袋已被抢打穿,脑门上的血弹孔里流出粘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