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的尸骸第一眼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吓了一跳,后来.........”
“后来感觉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像心底滋生出恐惧,但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很~”
沈清河手舞足蹈,想要极力的描述出来自己的感受。
这些话不可能对杨杰还有警局同事说,说不定就觉得自己心理状态有问题,然后停职调查。
但是给林亦然说,这就很正常了,毕竟他就是个心理医生,而且温文儒雅的气质让他不由自主的亲近。
更重要的一点便是林亦然是个罪犯,被誉为皮影戏师的罪犯,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在诱导别人。
所以告诉他根本没有危险。
林亦然眉眼柔和,看着沈清河那手舞足蹈的动作嘴角上扬。
“杨杰是打算把你培养成接班人吗?”
“看起来他很信任你,而且有些毫无保留。”
“他是否对你有着特殊的情感寄托,或者将你看做了某个人,下意识相信你。”
沈清河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交际,最多只是在学校的时候听过几次他的讲课。”
林亦然眼眸中闪烁着微光,像无垠黑夜之中的明亮繁星一样熠熠生辉。
“那他会不会对你存在某种目的性,他有对你说什么超出意料的话语吗?”
沈清河不明所以,略微思索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简单的上下级交谈,最多对我表达几分欣赏,再无其它。”
“就是警局里有人说我和杨杰有亲戚关系,这有些讽刺了。”
“有辱骂你吗?说你靠着杨杰这棵大树,像跟在他身后的奴婢一样。”
林亦然语气平缓的讽刺着。
“不,这话反而像丢痞流氓说的。”
“像那个男人说的,但他再也开不了口了。”
沈清河耷拉下脸来。
那个男人便是被林亦然催眠咬舌自杀的罪犯,那个朝自己扔痰的男人。
嗡~
灯光在这一刻亮起,林亦然靠在墙边的身影出现在沈清河视线之中,显得慵懒而悠闲。
“谢谢。”
林亦然开口道谢。
沈清河却发现了这监牢里少了许多东西。
那一株花没了,只剩下平坦空荡的地面,还有被锁住的留声机也不再了,原本可以不停循环的歌曲没了,整个监牢里就只剩下了一张床,洗漱用品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