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陆媛的面回答说，“没有一个男人不爱，是对漂亮女生的那种爱。”

她那时候以为叶望江只是漂亮而已。

在叶望江离开裴直，裴直痛不欲生的那段期间，一次裴直喝酒喝到胃出血，陆兮留在向市的老宅里照顾裴直，出于对叶望江的好奇，她偷偷走进叶望江的房间。

屋子里一股笔墨和纸砚的味道。

陆兮从未想过叶望江会喜欢她的画，她在屋子的墙角看到了她画的海边小镇。当初画展的负责人电话通知她，说是一位男生一定要买下她的画，他的妹妹很喜欢，陆兮从未想过，买画的人是裴直，而叶望江，竟会喜欢她的画。

陆兮接着在叶望江的屋子里走动，叶望江的书桌上堆满了亲手书写的字，一张张宣纸很杂糅，有用小楷誊抄的敦煌心经。也有诗句，“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大多的书写陆兮看不懂。后来她查阅了其中一个片段的出处，明白了叶望江书写的是出自老子道德经第十六章，她也深深记住了叶望江所写的，“致虚极，守静笃”。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卑，陆兮原以为她输的是机会，如果她每天在裴直身边生活，一样他会爱上她。可当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她明白了，裴直爱的，就是叶望江。而她陆兮，哪怕每时每刻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在裴直身边转悠，他也会等到那个让他悸动的叶望江出现。

陆兮从未想过她自己可以差到这种地步。

叶望江充满赞赏的眼光看着她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作家陆兮，听裴直介绍明白了陆兮是花店店主的亲姐姐，店主陆媛去国外参加花艺培训，近期都由陆兮打理。

叶望江接到了学校教务处打给她的电话，她走到了花店的外面。

“小直，她很漂亮。”陆兮笑了笑。

她还想说，小直，我能看出你很爱她。

他听到叶望江名字的时候，声音里有一种压抑的，紧绷的愉快，隐约的笑意就像黑色水潭里的鲤鱼，一闪即逝。

让陆兮的心，也是一沉。

这是裴直怎么伪装都伪装不了的。

她透过玻璃看着室外的叶望江，一颦一笑足以让人悸动。

裴直压抑着视线，背对着叶望江，默默点了点头。

“小直，是要给谁送花，我帮你挑挑看。”陆兮不清楚裴直怎么突然来花店了，看样子也不像是要送给叶望江的，那是要送给谁？

给谁？

裴直抬起头冷笑了一声。

他应该怎么回答？是送给他的妈妈，送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