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何其嘲讽?”
“刘佥事,你说对吧?”
骆粥的步子行至于右侧群臣中列停了下来,望着那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佥事,眯了眯眼睛道。
近年来这人也没少在外面捧那些迂腐的臭脚说锦衣卫自家人的坏话,自然也是在被撵走的名单里。
“下官,不敢!”
后者闻声冷汗直流,也顾不得这是朝堂,竟是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便是头破血流,也不敢稍有停歇。
“不敢?”
骆粥没有制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昨日早朝就是自己给这帮锦衣卫老人下的最后通牒。
便是养老钱都已经给了,
可唯独他一人却依旧没有离开。
骆粥抬头在武官队列中搜寻着,好在其他人都是知趣的,目前为止也只看到了他一人是锦衣卫出身的。
存有侥幸之心?
又或者是想趁着文武百官排挤压制自己的档口蒙混过关?
还是说与那反贼有勾结,自知逃命无望,相反其道而行之?
骆粥不动声色心底暗自思索着。
“起来吧!”
望着从那人额头流下殷红的血液,和四周静若寒蝉的群臣,骆粥最终还是抬手制止道,虽然是自己锦衣卫的家事,可毕竟皇帝还在上边看着的,总得卖自己这个靠山几分面子。
“谢,谢过骆大人!”那人松了一口气,从地上挣扎着爬到骆粥脚边,嘴皮子打着哆嗦仍旧是一个劲的道谢。
“陛下,微臣罪该万死,不该诟病同僚,幸得骆大人指点,如今幡然醒悟,自知德行有亏,实在没有脸面继续在锦衣卫中当差,还请陛下恩准微臣告老还乡……”
那人说完又挣扎着跑到前边对着龙椅上那人磕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浓浓哀求的意味。
“这件事,骆指挥使你看着办吧。”
朱明听完事情的始末,皱了皱眉挥手道,于自己而言也是见不得锦衣卫的内部出现这样吃里爬外的人。
“嗯!”
“既然无颜面对同僚。”
“刘佥事便回乡去吧。”
“下官,谢过骆大人的体谅!”
后者闻声如蒙大赦,
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流下的鲜血。
“嗯,不过话又说回来,刘佥事你好歹也是我锦衣卫的老人,不能因为几句话就淡了情份……”
骆粥顿了顿继续道。
“如今都要回乡了,往后怕是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