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是面色惨白。
“裴将军,好大的威风!”
就在场中剑拔弩张之时,一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撑着一把大黑伞旁若无人的从两军之间留出的空挡中走出,望着那马背上的裴行武拍手称赞道。
“裴将军是趁着本官不在,”
“便想欺辱本官的下属吗?”
骆粥不疾不徐的走到场中,极为自然的挡在一众锦衣卫身前,面对那如林的铁戟和盔甲鲜明的兵卒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昨日早朝的时候那阵仗比现在这可大的多,刚刚又经历了寒露亭的一场围杀,凭借区区三品纯粹武夫和几千兵卒的气势还吓不到自己。
“骆大人,言重了!”
裴行武望着眼前的少年郎皱眉道,随即又抬了抬手,身后的兵卒俱是往后退出十余步给两人之间余下一块大空地,也算是给足了骆粥的面子。
“哦,言重了?”
“看这架势,本官若是不来裴将军是打算将我锦衣卫众人一同拿下不成?”
骆粥回身望着依旧被围在正中的锦衣卫众人语调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你我同为陛下办事,”
“骆大人又何出此言?”
“今日之事,若是本将军置之不理继续放任下去,你锦衣卫在这短短两日之间便杀得上京人头滚滚,本将军也没法子向陛下交差……”
裴行武说罢对着皇城的方向拱手道。
“好个置之不理!”
“那本官在府外被这些乱党指派贼寇围杀之时,敢问裴将军的人马又在哪里,可曾理会过?”
骆粥望着裴行武冷声道,
“本将……”
裴行武闻声欲言又止,初始自己入城是被那冲天的火光吸引而来,后边也曾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和骆府那边传来的动静,可仍旧选择远远的观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锦衣卫算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可,自己连同麾下的兵马所处的位置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把刀太快了是容易折,可在折断之前却分走了太多的注意,相较之下,自己这把刀虽然更听话一些,确是太钝了,没有丝毫的锋芒,往后如何能够得到重用?
“本将军麾下的人马都在永乐街和此处,分身不暇,还请骆大人见谅。”
思虑了片刻,裴行武终归不想撕破了面子寻了个由头道。
“哦,裴大人的兵马都在此处?”
骆粥望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谢府继续道“这么说来,本官倒还得感谢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