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说罢拿出一锭白银放到火把旁。
“这批银子重铸过!”
王如龄看完眼睛微微眯了眯,一眼便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冯林卿克扣的都是朝廷发下去的饷银和市面上流通的官银不同,极易区分,若要支使,必然重铸。
“处理好首尾,倒是无碍。”
王如龄接过银子仔细查探了一番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这般省去了不少麻烦。
“王大人,余下的东西又当如何处置?”
丁修不耻下问道,毕竟是之前一直都是江湖中人对官家的一些事不够了解。
“黄金这类稀缺货,便是京城内部也极少流通,余下的奇珍异宝,则是有价无市,置换起来颇为麻烦,下官建议还是一并报上去,堵住朝臣悠悠众口,同样也让陛下的脸面好看些。”
“那银子呢?”
丁修继续问道。
“虽然陛下讲究的是个面子好看,不过咱们也得把里子弄得扎实些,这九十七万两银子,其中七万两充入国库,余下的九十万两银子寻个由头送入内库……”
“国库,内库!”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送对地方,可抵百万!”
王如龄伸出一根手指缓缓道。
“这些房契,田契……如何处置?”
“丁镇抚使说笑了,本官可没见过什么房契,地契……”
王如龄摇了摇头目光确是看向骆粥,于锦衣卫而言,一旦有了权力来快钱很容易,可想要有下金蛋的母鸡就没那么便宜了。
如果是往日,自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不过依照如今天子对骆粥的态度,这类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倒是下官眼花了。”
丁修从善如流的将木匣合拢,
不着痕迹的推到了骆粥身旁。
“嗯,如此便依二位所言。”
骆粥没有推迟接过木匣后,拍了拍丁修的肩膀后看向底下的锦衣卫众人继续道,“本官也不是吝啬之人。”
“在场所有的百户每人分润三百两,总旗一百五十两现银,门外守候的弟兄也一人分与三十两,莫要让弟兄们在白白在这夜里忙活。”
骆粥大手一挥便是数万银子洒出,
算起来锦衣卫百户一年的俸禄不过六十几两,算上余下的布匹和米粮折成的银子,拢共不过百二十两。
眼下分润下去的这笔银子刚好抵每人三年左右的俸禄,对比起来不算多,可接下来要杀人的很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