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依照这骆姓小子的性子,不论是勋贵还是朝臣只要挡在前面必然不留情面皆斩之,可人杀得多了,便是举世皆敌,这天下也断然无他立锥之地!”
李知节狠了狠心咬牙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不过那个人不能是自己。
“至于噬主,则是无稽之谈……”
“他所有的权力都来源于陛下!”
“他也只能依附于陛下!”
“所谓,孤臣,不外乎如此。”
李知节挥袖断然道。
“另外,老臣心里也有本帐。”
“骆家这小子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老臣都会一笔一笔的给他记下,待到朝堂再无后党之日,便是折断这把快刀之时。”
“到时候不论是挫骨扬灰,还是抄家灭族,都在陛下一念之间。”
说罢,李知节目光灼灼的看向朱明,后者正抚额沉思,心中恍若天人交战,脑子里被那毒妇欺辱的场景挥之不去,如今那毒妇已死也到了清算的时候。
“如此……”
“朕便让他做那个孤臣吧!”
朱明猛然起身挥袖道。
“如此,朝堂肃清。”
“可边境危局又当如何解决?”
朱明再度问道。
“老臣记得徐老将军如今正在家中,可让此人挂帅,必能力挽狂澜!”
“徐闻达老将军生平少有胜绩,遂在朝廷声名不显,可谁人又知,老将军一生同样未尝一败。”
“若陛下真是铁了心要打到底,依照徐老将军的稳健的性子加上城池关隘之险固守,对方那十余万铁骑也未必能入关。”
“只要能撑住数月,蛮夷必退!”
李知节断然道。
“李公所言甚是……”
“朕,朕即刻拟旨!”
朱明望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者心莫名的安定下来,能数朝为官并从那毒妇的手中全身而退自然是足够稳妥的。
……
骆府门前,
骆粥回来时依旧是鲜衣怒马,只是那由上好云锦制成的飞鱼服上多了几道洗不去的血渍,身后还多了上千红衣黑甲的禁军。
“骆大人,还请安心祭奠。”
为首的将领对着骆粥拱了拱手后,引手一抬,原本分成两列的禁军井然有序的值守到了府邸外。
手持劲弩的兵卒则是分布到了临街二楼靠窗的位置,其中更不乏军中好手四散在府邸周围。
在长街之外,更有各家的耳目云集正暗中打探着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