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略带卑微的神情，让舒言的鼻头猛地一酸，她的眼眶微微泛泪，她想要说，她不爱他，她从来没有动过心。

可是，此刻心口的跳动，似乎又在嘲讽她。

嘲讽她的。

口不对心。

舒言净澈的眸子里，被慌张填充，她像是被人逼到了悬崖边上，必须选生和死，一切的外在因素，似乎在此刻都没有提起的必要。

女人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来。

苏弋看着舒言不回答，眼底清楚地映着她的慌张，男人狂热的血液和心跳，一瞬间被冰雪覆盖，冰冻了整个身躯。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苏弋抵着舒言的手，僵硬着缓慢离开女人的肩膀，一点，一点，像是在说服自己，一点点退出女人的世界。

舒言感受到这种情绪后，脑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伸出，拉住了苏弋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拉住男人的手，是要做什么，可在感觉到男人的手一震后，下意识，她又缩回了手。

可不等她缩回手，男人又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

舒言下意识一挣，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男人的面前，着实太小了，她甚至在这一刻，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男人。

苏弋抓着舒言的手，不管她挣扎，只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满眼的狂热。

他对于舒言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有一种无名的预感。

舒言不想他松手！

她不想他离开她！

“言言，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苏弋着急地开口询问出声，丹凤眼灼灼逼人地盯着女人，看着她闪躲地不看自己，苏弋伸手就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言言，看着我！”

他命令出声，似乎察觉到自己太激动了，又放缓了声音。

“言言，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心里也有我，我不是单相思，对不对？”

“言言，我爱你，我不求你说你爱我，但是你有没有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苏弋低哑着声音，有些倦怠地低了头，“一点点就好。”

舒言看着男人耷拉着脑袋，活像是一只被别的狗子欺负了的金毛，不由咬了咬唇瓣，她纠结，然后纠结了好半天。

眼看着男人露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猛地闭上了眼睛。

“算是有一点吧。”

男人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追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