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瞬间就破防了，如今的他，还没有遭遇国破家亡的打击，虽然比起当年有些成熟，但还是不够老练。

一旁的李斯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对于很多贵族而言，自己的姓氏，自己的血脉之中，传承着来自祖先的荣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

说到这里，李斯就摇了摇头：“可是，这都是贵族的事儿，关庶民什么事儿？”

“那些想尽一切办法才能住在城里的庶民，会在意这种事情吗？可能会，但只要智伯给的够多，那就肯定不会。只要智伯宣布，立下功劳就给血脉，庶民一定成为他的死忠。”

“至于那些住在野外的野人，更是不会在乎什么家族荣誉，很多野人朝不保夕，很多人可能一年到头也就吃上几顿饱饭而已，对于他们而言，荣誉是什么？能吃吗？”

说到这里，李斯看向了对面的方向：“我终于知道，为何这么多年来，明明有很多机会，却从来没有统一晋国了，看来，他是想要先突破成为圣人，然后再直接横扫天下。他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晋国，他要的是整个天下！”

很显然，当年智瑶和赵鞅的交手漏了底，被赵鞅发现了他的道路以及他未来的圣道。

那一战，虽然智瑶赢了，可那时的智瑶却无法单杀赵鞅，赵鞅逃命还是逃得掉的。

一旦赵鞅顺利逃走，那么接下来消息就会泄露，纵然智瑶有天纵之才，面对全天下诸侯、贵族的围剿，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就有了赵鞅和智瑶交流理念，最终退下执政，智瑶上位的事情。

过去的时候，在世人的眼里，这可是一个权力交替非常顺利的典型。

可如今看来，不过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赵鞅承诺，不外泄这个消息。

智瑶顺利上位，不灭亡赵氏。

在智瑶有把握独占天下之前，在智瑶有把握成圣之前，他都不会灭亡赵氏。

而如今，韩赵魏三氏和智氏决战在即。赵鞅也无所谓消息是否泄露了，而智瑶也肯定做好了消息泄露的准备。

说到这里，李斯就看向了远处的盐城：“如今，纵然消息泄露，智伯也无所谓了。”

“到时，天下局势一变再变，说不定南方的盐城就会直接吞并越国，灭亡吴国，和楚国决一雌雄。”

说到这里，李斯就看向了一旁默默不说话的张仪：“从某种意义上讲，未来智氏占据北方，盐城占据南方，然后双方决战的未来，还真的有一些可能。”

“一旦智氏获胜，盐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