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仔细分析,宁不顾越来越觉得她说的有理,但他还是不愿相信,父亲真的会私下里教他功法。
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啊。
更何况父亲是天衍宗的掌门,是蔡萤的师父,就算是要教二人,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教嘛。
想到此,宁不顾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昨晚他还说了涂绥……”
“涂绥倒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毕竟她的脑回路有些不太正常。但问题是,你对天衍宗的阵法这么没信心吗?”
宁不顾咬了咬嘴唇,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蔡萤继续加料:“你对你爹的实力这么没信心吗?”
“可是父亲最近不在天衍宗啊?”
“他就不能弄个分身。”
两人一阵目光你来我往,然后渐渐归于平静。
蔡萤用悠远而绵长的语气道:“我知道你是说,为什么落霄真人把一件这么小的事,搞得这么古古怪怪的?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
她倒是能想到一个理由,那就是古代的皇帝,说话说一半,神神秘秘,喜怒不形于色,古代揣测圣意是重罪……
落霄真人是修士,但其江湖地位换算过去,跟君主也差不多。
大约这就是他的帝王之术吧。
大约是享受玩弄人于股掌之中的乐趣吧。
她虽然不喜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拳头硬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这些猜测不能跟宁不顾明说。
蔡萤缓缓道:“我是青丘掌门,不过是摆在那里好看的,素来只跟青丘的人打交道,仙门百家,没有一个相熟的。
你是二长老的真传,二长老深受百家信赖,周原是你师兄,周家三个公子也是闻名九州,想来你近水楼台之便,肯定认识不少厉害的人。
你来跟我分析分析,还有谁有这个实力?有这个实力的人,谁会这么干?”
“可父亲为什么……”
“可能因为你吧。也许……也许是他认识到自己错误,应该好好待你的,但之前的苦果已经种下,又不好意思?”
宁不顾百思不得其解。
蔡萤笑了笑,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我只知道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揭穿不跟其他人说就行。
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继续练。”
宁不顾跟着她下了山,一路上眉头紧锁。
待回到住处,小七觉得奇怪,问道:“少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