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型的神识，融进了他的意识里。

“你真的要如此吗？”

声音在孙墨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气息，苍老并且浑浊。

孙墨并没有回应，压力让他顾不上思考，只能对着境界的限制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大眼睛眨巴了两下，发出了一声叹息：“唉，执迷不悟。”

这是孙白最常对他说的话，随着突破进程的深入，孙墨的精神开始暴走，往事不断地浮现在了脑海中。

大眼睛并没有再说什么，它就这样窥视着孙墨的记忆。

随着精神的持续暴走，孙墨的记忆碎片里似乎混进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那是一柄伴生神剑，剑的主人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随着一个又一个尸体的惨状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剑捅穿的，是李成道的身体。

孙墨心里一惊：“难道是走火入魔了吗？”

都说入魔都是以为心中执念，但孙墨一直非常尊敬李成道，平日里一直将他当作叔父对待，从未想过对他不利，更谈不上有杀他的执念了。

眼前这般场景，让孙墨不禁恐慌了起来。

大眼睛眨了一下，浑浊的声音再度响起：“妄想而已。”

大眼睛那道没入孙墨脑中的执念突然温养进了他的丹田之中，与众多灵气融为了一体，孙墨的精神很快平静了下来，眼前的这些恐怖画面也全都消失不见，大眼睛也收了威压消失了。

孙墨再次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不断地冲击着这十年前的瓶颈。

约莫两个小时后，孙墨完成了突破，但关于大眼睛的一切包括那些不该出现的记忆碎片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那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刚刚又来了一遍。

因为精神的暴走，突破之时的记忆往往混乱不堪，孙墨并没有深究，而是内视起了自身的修为。

内视乃是凡间功法，孙墨还是个幼童时就学会了此法。

上次内视还是十年前，这十年断了修炼，自然也没有观察己身的必要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体内灵气的容纳程度已经完全超过了预料中的融灵四阶达到了融灵阶的程度，而且随着身体灵气的自行运转其广度甚至还在增加。

这并不是刻意修炼所致，而是丹田的容量在随着吐纳在被不断撑大。

这就好比容器，融灵三阶时孙墨的灵气容量只是一个杯子大小，他想要达到融灵四阶变成更大一号的杯子，但却直接达到融灵阶成了个洗脸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