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算把大家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走了,他没那么尴尬了。
另一边,许大盛回到家里,坐在床边发呆。
既然和许家划清界限,男人就要有自己的志气,这房他一天也不住!
可他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能住哪儿?
就算去找街道,街道肯不肯给一个劳改犯办事不说,就算办,那也得好些天。
这些天他住哪里?
要是夏天还好说,随便找个地儿,晚上燃点艾草驱蚊,能先兑付一下。
可现在是十二月底,正冷着呢!
外面寒风刺骨,别冻死在外面了。
想来想去,还是钱的事!
要是有钱,就能趁着晚点去招待所,多给柜台点钱,说不准人家就让睡几晚。
要么就是找户好人家,和人好好说说,再给点钱,说不定也能暂住一下。
这些都是监狱里狱友教的。
他们还教过他出来后怎么搞钱,这个就算了,许大盛从没想过偷鸡摸狗或者拦路抢劫,本质问题。
不知不觉间,天黑了,许大盛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忽然,有人急促地敲门。
“大盛,开门啊!”
门外,许大茂心急如焚,一脸晦气。
许大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报应来了吧,许大茂!
他慢慢去开门。
门一开,许大茂赶紧拉着娄晓娥钻进屋。
“兄弟!咱家出事儿了!”
许大茂赔着笑脸,还用手捅了娄晓娥一下。
娄晓娥愣了一下,张张嘴没敢说话。
见状,许大茂也没办法,谁让老婆看着厉害其实很怂呢?
他拉着许大盛坐到桌边,沉痛道:“兄弟,咱爸妈还有妹妹都出事了,这时候咱们应该放下矛盾,孝顺爹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