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说：“此乃黄晓气急败坏之举，我大金兵强马壮，又有何惧！”

莽古尔泰说：“大贝勒所言极是！如今大明自己都乱成一团，这狗屁杀奴令，不理睬就是了！”

皇太极说：“如今杜度和阿敏分别在辽东，辽南前线，须派人通传，严加戒备！再则收拢兵马，转入防御！”

莽古尔泰看了一眼皇太极，“八弟是不是有些长他人志气了？羊始终羊，难不成多吃了几把青草，就变成狼了？”

皇太极笑了笑，没有争辩。

宁完我出列：“皇上，奴才以为，四贝勒所言不无道理，不得不防！且奴才以为加强盛京等各地的防守，以防有汉民得知此悬赏后，铤而走险，对我大金主子们不利！”

范文程也出言附和宁完我之言。

李永芳心中不齿两人所言，如此一来，汉民的日子必将更加困苦，但他也随之附和。

努尔哈赤笑了笑：“诸位爱卿所言都是老成谋国的良言！”

他说着眼眸里寒光闪动！

“黄晓乳口小儿，不过是邯郸学步！去岁，朕已经下令清查无谷之人，哈哈！汉民还是太多了，正好，大明颁布杀奴令，朕就继续清理无谷之人，看谁杀得过谁！”

李永芳心中一寒。

天命九年（1624）正月，努尔哈赤九次下达汗谕，清查所谓的“无谷之人”。

他把汉民分为有财产，和无财产的人。

前者为有谷之人，可以伺候主子，从事劳作。

后者则为贫民。即无谷之人！

努尔哈赤谕令八旗官兵：“应将无谷之人视为仇敌”，“捕之送来”。

最后于当年正月二十七日下令：“杀了从各处查出，送来之无谷之尼堪”。

各地汉民不堪其杀戮，纷纷反抗及叛逃。

据朝鲜《朝鲜王朝实录》记载：“时奴贼既得辽阳，辽东八站军民不乐从胡者，多至江边……其后，贼大至，义民不肯剃头者，皆投鸭水(鸭绿江)以死。”

努尔哈赤冷冷的说：“拟旨！令八旗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带领大金勇士对村庄的汉人，‘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

“嗻！”宁完我跪地领旨。

皇太极犹豫了一下，说：“儿臣以为还是要用怀柔的手段……”

努尔哈赤打断道：“朕意已定，无须多言！”

他说着冷笑：“朕倒要看看，黄晓是如何让朕玩火自焚！”

……

宁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