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见伯多禄进了书房,仆人也离开了,泰特突然回转过去,趴在紧闭的房门上聆听着屋子里两人神秘的谈话。
他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屋子里的声音几乎是像蚊子在叫,泰特根本听不清楚,在父亲几声故意的咳嗽之后,识趣地离开了那里。
接着他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摔茶杯的巨大声响,伯多禄被撵了出去,垂头丧气地走了。
当天下午,科林火速为泰特安排了一个六七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要护送他去往哈默维尔。
康斯坦丁和伏蒙收到泰特的旨意,去往圣拉贡修道院。
“啊,是哪位主子叫你们二位来的?”
伯多禄盯着康斯坦丁,轻蔑地打量他。
起初他以为康斯坦丁是哪家贵族的仆人,但扫了几眼之后,又发现绝不是。他在他身上看出了有几分张扬的气质和自以为是的尊贵。
多半会是些落魄的贵族子弟或者远亲。
伯多禄在康斯坦丁看出他的轻蔑之前便客气地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是说,你们是奉谁的口信来的?要知道,我圣拉贡修道院的酒可是不随便向普通人兜售的。”
康斯坦丁和伏蒙在地位高大的伯多禄面前早就自觉矮了三分,更不敢妄自造次,他们笑着回敬道:“是泰特亲王叫我们来的,要一桶最上等的葡萄酒,我们要带到哈默维尔去。”
“对,带到哈默维尔去享用!”伏蒙又强调了一下。
如果是在今天上午,伯多禄还没有见到首相科林之前,他决不会向泰特吝啬一桶陈放了三十年的老酒。
但在那之后,他舍不得了。
换句话说,泰特不值得他讨好了。
“啊,是泰特殿下……”伯多禄摸着自己雪白浓密的胡须,面露难色道,“真是不巧的很,要是别的酒倒是还有不少,偏偏上等酒,今天一开封就被王宫里的人预定了,一桶多余的也没有剩下……”
“这……”康斯坦丁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伏蒙倒是发挥了自己的聪明,他大声嚷道:“那不然,就来几桶次一点儿的也行,总好过什么也没有吧。”
他心里当然清楚,就算是修道院最次的酒也比外面的好喝,这买卖不会亏。
“哦,那也只能这样了。您回去以后,一定要代我向泰特殿下说声抱歉,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把最好的酒提前留给他。”伯多禄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两人往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