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娘展脚试路，脚尖着地，还没踩实，不料脚下石头松动……

“哎妈——”

脚还没有收回，石头滚了。

石头就像脱缰的野马，更像受惊的兔子，滚不几步，“突儿”跳起来，画得一道弧线。刚落地，又“突儿”蹦起来，又画得一道弧线……

“突儿、突儿——”

这石头，越蹦越欢，越跳越高，一路活蹦乱跳，直向山下冲去。

“哎妈……哎妈……”

石头滚了，尼娘疯了，几乎与石头同时弹起，如守门员扑球般扑向石头……

但，扑空了。

张角本是乐见石头蹦跳，心里还想——不就滚个坡嘛，用得着这么夸张，蹦得老高跳得老高，比老家山坡上滚石高多了。

突见尼娘纵身扑出，张角几乎要拍手叫好了。

腾空而起啊，动如灵燕啊，老鹰扑食啊……多美啊，体型矫健，动作优美，美得人心里直痒痒啊！

我，我淹死……

当尼娘如长虹卧波，斜插惯地时，居然没有扑到石头。

没有扑到石头啊……直接狗啃地啊……而且是下坡……落地后直接窜出的那种啊……

熬药——尼娘惯地，张角痛了，那个痛啊，直接痛在心上啊。

腾空而起——老鹰扑食——

这是张角在起飞。

当尼娘第二次起飞，终于扑到石头时，张角亦扑倒了。直接狗啃地，扑到尼娘身后，双手堪堪抱了尼娘腰肢。

就在前·秒的时候，尼娘分开双腿，两脚勾了两旁的树干。

几乎同时，张角使了老力，脚如犁铧，将山坡犁出两道深沟。

瞬间，一切好像都定格了。

陡峭的山坡上，尼娘头冲下，如燕子般双腿分叉，头前抱定一块半人多大的石头。

张角的头贴着尼娘后部，手揽腰、腿并拢、脚犁沟……

美妙绝伦一副画：临门扑救……水上芭蕾……鹰击长天……

“哎妈，这要滚下去，闹出动静，你爹就甭想活了。”尼娘说话如打弹子，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往外蹦。

张角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由手下用劲，抱得更紧。道：“你都要滚下去了，还记挂着我，让我大男人情何以堪啊。”

“哎妈，我搞死你，多大啊还大男人，吹牛逼别吹我身后，惯堂风要感冒的，放我起来。”尼娘说得凄凄惨惨，只觉没有不痛的地方。

两人就地坐了，尼娘咧着嘴这里捏捏哪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