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确信无疑，那贼就是洪艳，这是史红魅书信里所暗示的，否则，史红魅对张角开那个药方干甚。

就张角接触过的人，身手那样了得的也只有洪艳，只有她能在咫尺搞得一点动静都没有，天下要说还有第二位，那一定是鬼，不会是人。

此刻，张角有心说破，洪艳身世不明，戴过脚镣，又死死缠在自己身边，这都是为什么？

但洪艳是此行唯一的依靠者，一旦点破闹掰，后果不堪设想——想来想去，装糊涂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洪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娇滴滴说笑着，伸手让张角治。

当疗伤这一页暂时翻过去后，洪艳又拿起小草问：“这是什么草？”

“凤谷，这可是宝贝啊，禾本科一年生谷类小草，哪来的？”张角这才认真的审视起来，面露惊讶。

这种草非常稀有，按照《太平要术》上的说法，相当于万能草、药引子，与不同的药配合有不同的疗效，亦可成倍增加药效。

史红魅就说过，开出的许多药只因为药引子不行，药效大打折扣。

“采的呀！山沟里采的。”洪艳是练武之人，又是长期在野外跑惯了的，除非情况特殊，一般都是早起晚睡，早早出门，神出鬼没。

这次和张角出门，只有第一二天是在懒床，之后便回归正常，早早起来，给张角压压被角便出门了。

只要不是赶路，一整天不回，也不知道去哪野去了。

每晚回来没有一次是正常的，要么异常兴奋，要么诅丧透顶，嘴里还骂骂咧咧。

每次张角都会问：“怎么了？”

有些时候会回答：“大爷，我很兴奋，都来不及说，快收拾我……”言犹未完，哈哈大笑，欺身而上。

有些时候会回答：“滑脱爷，我都伤心死了，还问，快滑脱啊……”也是话还未完，掉着泪，咧着嘴直接撞上去。

今天是最平静的一次，递了小草再没有怎么闹。

“这个地方不是太行坡吗，向北不远就进入太行山麓，峡谷的台地上多有生长，山谷越往里越多，当地人都用它喂猪喂牲口。”洪艳说。

“这么说已经到了你的家乡，反而偏离了我家位置？”张角惊讶道。

“大爷，回到家有媳妇吗，一边滑脱一边走不好吗。”洪艳嘻嘻哈哈说道：“这草讲课时你多次讲过，仙医也讲过，我们都以为是仙草，谁知就在这里遇见了。”

“喂猪喂牲口的效果怎么样？”张角拍着洪艳肩膀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