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印的人中上抚摸了一下，拦腰抱了平展到床上，叹得一气，道：“我做皇帝你做皇后，都说过多少次了，怎么一提起还这般激动。”

“我、我做了皇后，那个皇帝的女儿怎么安排？”就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史红魅的嘴唇已经裂开了血口，似乎都妨碍说话。

“皇帝的女儿，什么情况？”张角不解，突而一寻思，哈哈大笑，忙拍着史红魅道：

“姑奶奶，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那是我们小时候放牛唱的儿歌——考、考、考了秀才做大官，娶、娶了皇帝女儿做驸马，皇帝老儿不满意，宰了狗皇帝，哥哥做皇帝，妹妹就是俏皇后……”

张角在地上蹦蹦跳跳，学着儿时的模样，为史红魅表演了一番当年的儿歌，史红魅浅淡地笑着，只在“做驸马”处打了个嗝。

看着史红魅乖巧的样子，张角突然一愣——难得今天没有使小性子。

“过来！”史红魅有气无力地向张角招招手。

张角凑到床前，史红魅伸手勾了张角的脖颈，慢慢向自己的面颊拉去。

没想到张角多次索取未果，今日轻松得到。

史红魅闭上了眼睛，两粒晶莹的泪珠浮现在眼窝，干裂的嘴唇如小鸟寻食一般高高撅起，向上寻觅。

……

“你专心考取功名，我就不凑那个热闹，在这里专心为你挣银子。只是身边没有你，我会寂寞。这个世界太肤浅了，没有太多东西要我学习，只有你才可以给我新的知识……”

史红魅文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里模糊的张角，慢声细语，像个圣母为张角铺陈前程。

张角在后面，为史红魅侍弄着发型。

如此，一连过了三日，第四日张角起身回老家。

因为考取茂才要乡举里选，察举孝廉、秀才。察就是考核、考试，举就是推荐。

举孝廉的重点是孝，张角都没有与父母生活在一起，谈何孝？说给了多少银子，谁信？

而且孝主要看常在身边伺候，没有这一环，就算镇衙门上举，县衙门就通不过，何况要一直举荐到皇帝那里，材料不过硬，一路举去，谁都可以卡住，通过的几率几乎没有。

虽然民间流行“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但不耻之事都是侯门做的，祖辈为农，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想做都没有那个能耐，只能老老实实，中规中矩。

因此上，为考茂才事，张角只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