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奉您令箭,向西扫荡的速兀秃千夫长及其麾下千余兄弟已过了交令时辰,却还未归营!”
“这是什么大事,速兀秃这家伙定是带着兄弟们找到了乐子,回来晚一点不打紧……”塌顿哼笑一声。
一向谨慎的丘力居却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可紧接着,一阵更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探马打扮的乌桓大汉几乎是扑倒进来的,众人细看,发现此人背上还扎着一根箭镞!
“启禀单于!小人是奉命西巡的探马,有一支精悍汉骑正自西而东狂飙而进,沿途杀我乌桓兄弟甚多啊!若非小人跑得快,只怕也被一箭射死!”
“哦?!”丘力居等人顿时双目一凝。
乌延皱眉开口道:
“汉庭式微,不过派了那孟益领了几千人马前来助战,幽州精兵也尽数在此,又是哪里来的精悍汉骑?”
“莫不是汉廷又派援军?”苏仆延疑惑道。
塌顿则飞速起身,在那乌桓探马惊恐的眼神中,一把将他背上几乎入骨箭镞抽出,那乌桓探马的惨叫声,没引起塌顿神色丝毫变化。
“好箭!”
塌顿抚摸着那银色雕翎尾羽,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寒声道:
“这股汉骑人数几何?”
“回……回勇王的话……”那乌桓探马疼的浑身哆嗦,开口道:
“最多三百,人人满身血污,明显厮杀良久,但……但小人看得出,他们其实都身穿白衣白甲,跨骑白马,像极了公孙瓒的亲兵!”
白衣,白甲,白马?!
纵然猛戾如塌顿,也微微哆嗦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塌顿扭头看向丘力居:
“叔父,此箭精良纵然是您的令箭也未有如此做工,人数更是不多,自西而来,又是白衣白甲跨白马,恐是那公孙瓒留在其治所土垠县的最后精锐,见主被围,试图殊死一搏!”
“嗯……我侄所言有理……”丘力居缓缓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
“这支汉骑可是直奔管子城而来?”
“不,不是的……小人看的真切,他们并不恋战,而是直奔临海而去!”
“哼,看来他们是想和那孟益合军一处,再来救这公孙瓒!”塌顿猛然将手中银色雕翎长箭折断,振声道:
“叔父!孟益屯兵临海不进不退,分明救公孙瓒之心不死,侄儿早已令五千儿郎盯死他们,侄儿请单于令箭,再领五千儿郎,将孟益还有这支幽州最后的精锐一网打尽!”
“好!”丘力居一拍案,长身而起,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