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深夜,水滴声清晰入耳。
本已辗转难眠的我一下子有了火气,旋即起身,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向厨房。
水槽下边有上个租客留下的杂物,之前瞥见一眼,估摸着会有扳手之类的。
反正睡不着,还不能把你这该死的水龙头修好?
本人打开下边的柜子,将里边的破铜烂铁一块块地翻出来。
凌晨两点,铁器撞击瓷砖的声音尤为刺耳。
我察觉到,但却顾及不到。此刻只想赶快修好那扰人的水龙头。
慢慢的,铁丝、长螺丝、螺丝刀堆了一地,唯独少了一个合适的扳手。
她怎么还不回来。
我心情沉重,又擅自对水龙头动了气,面色估计很不好看。
幸亏本人并非无能狂怒的类型,稍加思索,先将柜子深处的水阀给关上了。
水滴了几滴后,房子完全安静下来。
这着实叫人舒畅。
正想进屋回床,不想一没留神,脚踩上了一团钢丝。
啊!!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愤然踢向了杂物堆。
可怜的脚重重撞击在一堆铁家伙上面。
一股剧痛从脚尖直达神经,当即我便抱着腿躺倒在地。
更不幸的是后背又被刚刚的那团钢丝狠狠扎了一下,人直接在冰凉的瓷砖地上滚了几圈。
让大家见笑了。
咚咚。
这时有人轻轻敲门。
我心情顿时平复下来,咬牙站起,万幸的是身上没有被划破口子。否则这些破家伙又锈又脏又潮,恐怕要染上什么恶疾。
门的另一边是困困,而这次本人的目光当真完全停留在了她的脸上。
泪水将她的脸颊完全浸湿,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张开嘴,放声哭了出来,“大熊……”
受欺负了?应该不会,没人看得到困困啊!大熊又是谁……对了,现在该怎么做,去拿点外卖给的纸巾吗?
鲜少有和女性接触,本人多少慌了神。先后将纸巾、外套和棉拖给了困困,唯独忘记了安慰对方,甚至没有将对方拉进屋内。
嘭!
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拿着铁锅探出身子。女孩头发凌乱,显然是被刚才的一堆的破动静给吵醒的。
困困本能地闭上嘴,但哭红的眼睛仍在不断流泪。少女可怜的模样让我隐约开窍:
是不是该安慰地抱抱她?
见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