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有些冷漠，而且其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游子方非常清楚小八去做了什么，他不说话，只是起身走到温泉边，拿过一件浴衣递给小八，小八也不说话，只是结果浴衣，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走入温泉中坐下，温热的温泉水刺激着小八的皮肤和精神。

小八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那个杀人无情的双手，一股不知名的痛苦和无奈席卷心头，他不知道怎么了，刚刚的自己又好像变回了过去那个无情杀伐的八十一，他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恐惧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杀意吗？小八自问，还是我只会杀人？

哗啦，水声响起，游子方此刻默不作声的也泡进了温泉，坐在小八的旁边，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样坐着，丝丝缕缕的水蒸气，沾湿了两人的睫毛，小八轻声开口了。

“我杀了马全有”声音平淡，但游子方却听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小八的语气，表情，都是平平淡淡，但游子方却知道，其内心现在正是最激荡的时候。

“我也想杀他”

“千刀万剐”游子方的话一字一句地吐出，小八闻言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杀一个祸害，是好事”

“他手里不知沾染多少无辜人的鲜血”

“白天他那般羞辱小渔，说她没有爹妈管教，我其实差点就忍不住出手了”

“但小渔却抓住我的衣服，用委屈的眼神告诉我不要，好懂事的小孩”

“我以前是非常讨厌小孩子的，但不知为何，现在变得没那么讨厌了”游子方自顾自的说着，小八不搭话，他也不停嘴，不停地说着。

“小渔是纯真美好的，我们两个都有说不清楚的秘密，我们不是她那般人，也许对你来说，守护她的纯真美好，会让你的内心放松吧”游子方说完这一句话，也不再说话了，浑身放松，头靠在台阶上，整个身子滑入水中，静静地泡在水里。

两人无言半晌。

“多谢”

轻轻的一声，自小八低着头的嘴里传出。

泡在水里的游子方，长吐一口气，从水中站起身来，哗啦啦带起很多水花，游子方擦干身体，往房间里走去，嘴里传来一句话音。

“睡觉吧，别想太多”

小八闻言，片刻后，站起身来，擦干身体，走到软床前，只见游子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呼噜声如兽吼。

小八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冰冷与冷漠，相反他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躺下了。